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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愣了愣，受不了了。

“是周连年拒绝了你，不是我。”

“你才十八岁……”周连年眼巴巴地看着姜瑶。

“过年了，我早就十九岁了。”

“可是周连年三十一了啊，你能跟他……”

姜瑶看也没看他一眼，语气淡淡的。

“是三十岁，他都算周岁的。”

靳郁杭扁了扁嘴，把毯子往肩上扯了扯，又从口袋里掏出把瓜子，问她。

“吃吗？”

姜瑶白了他一眼，问，“李昭怎么不来找你了？”

“太吵了，”靳郁杭叹了口气，“还是跟你在一起比较有意思。”

“别，你是来跟我抢周连年，瓦解我心理防线的，我可没意思了，你别来找我。”

“你才不到二十岁，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在这几年，跟着周连年，不后悔啊？”

“如果是你呢？”姜瑶眼睛重新聚焦，扯下毯子，偏过头看着靳郁杭笑吟吟地，“你会后悔吗？”

靳郁杭没说话，下一秒，姜瑶的手已经覆在了自己眼前。

“别哭。”

靳郁杭的眉目动了动。

他从小在靳氏那样的家族中长大，父母早前离异，商场如战场，父亲却不喜欢，跟母亲离异后脾气秉性大变，后来干脆跑到爱尔兰离群索居，鲜少回国。

他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爷爷对父亲所有的期冀都加诸在了他身上，疼爱归疼爱，可比起严苛和孤单，那疼爱不过占了万分之一。

他从小就被按照一个未来继承者的身份来对待，吃喝用度都有人把控，上下学有人接送，家族里没有一个亲近的人，学校里更是没有，甚至他跟同班同学多说一句话，那同学就会被靳氏的人调查。

大家都不喜欢他。

没有小朋友喜欢跟他一起玩儿，哪怕接他的车是最豪华的，哪怕他的午餐是最丰盛的。

大家都说，靳郁杭是个瘟神，稍微接近他就会麻烦不断。

他也不强求，后来稍大一点儿，他开始有了第一个亲近的朋友。

靳郁杭养了一条流浪狗，那只狗陪周连年过了一段孤独的日子，后来却被人活活打死了。

是靳郁杭的爷爷，派保镖乱棍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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