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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有的是时间恢复,段郎,振作点,才能一起逃出生天。
段磬迷迷糊糊中,知道在亲他的人是邢苑。
只有她的气息这般曼妙,只有她的小舌如此软滑。
他想要睁开眼,脸上却觉着一片湿。
他知道,是邢苑哭了。
为了他的伤势,为了他的昏迷,为了他的中毒。
从初相识起,他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要守护这个女人的安全。
却因为与他的相识,让她一次又一次地涉险。
她为他流的眼泪,何其珍贵,怕是穷尽一生的柔情蜜意都不够去补偿。
他太想清醒地让她不要哭,可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毒药双重而下,实在太过于猛烈,身体到了一定的极限,停止了所有的基础功能。
或许,他睡一会儿,会有力气重新开始。
嘴唇边咸咸的,段磬又舍不得睡了,他还含着邢苑的舌头,要是睡着了,哪里来的这样好艳福。
挣扎与放弃,只在一瞬间。
段磬告诉自己,必须尽快醒转的同时,药丸的药效来得有些惊心动魄。
邢苑只觉得自己视若珍宝,抱在怀中的人,全身震动了一下。
她惊慌的以为是病情又加重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段磬的脸。
随即,段磬开始七窍流血。
流出的还都是碧莹莹的血渍。
看起来好不诡异。
邢苑却一点都不害怕,用没有被撕烂的内裙,很有耐心地替他擦拭。
她相信段磬,也相信师父。
师父交给她簪子的时候,仿佛是能够预料到太多的事情。
她很想问师父,既然知道自己的两个徒弟前后涉险,为什么不出面相助。
师父说的是,如果每次都要师父来收拾烂摊子,那么他们一辈子都别出师了。
她又问,那为什么给她解毒的药丸。
师父笑得七分神秘,三分狡黠,因为这样才能显得出师父的真本事。
她笑起来,像是吃了一颗天底下最好的定心丸。
这个秘密,是她与师父之间的秘密,连闵岳也不知道。
免得闵岳又会说师父偏心。
经过这一次,邢苑觉得她对闵岳的厌恶好似没有以前那么来势凶猛了。
只要他正常与她说话,她都能够耐心地听,也不会因为他站得近而全身哆嗦。
是因为,她心里已经被段磬都装满了,再也无所畏惧了。
怀中人,很小声地嘀咕了一下。
邢苑又惊又喜地将耳朵贴过去,想听清楚段磬在说什么。
没想到,耳廓边温热而潮湿的被他舔了一圈,她痒得想要缩回去。
段磬出声了:“苑儿,亲我。”
解药的力量只差最后一口气。
他等待着,等待着邢苑给他最炽烈的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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