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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说她不好
两人先是去看望了萧霁风,但是由于萧霁风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醒过来,并不适合进去探望。
守在门口的萧母在看到盛媛雪的一瞬间,就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不顾萧父的阻拦,就冲到了面前,挥手给了盛媛雪响亮的一巴掌,"你还有脸来?!"
盛媛雪捂着脸,痛哭着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我喜欢他啊,怎么会害他……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放在平时,盛媛雪是萧母心里最佳的儿媳妇人选,她自然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但是现在……
盛媛雪只是伤害她儿子的凶手。
只要是想到自己宝贝到大的儿子现在还躺在冰冷的重症监护室里,她就恨不能也让盛媛雪尝尝被车撞的滋味。
"一句不会故意的就能抵消霁风受的苦吗?你知道不知道他抢救了多少个小时,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萧母怒不可遏道。
盛媛雪在质问下,哑口无言,只能从包里拿出了医院的检验报告,一边哽咽着,一边说道:"我……这是我的检验报告,我是病情发作,没有意识才会撞到霁风……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并不能抵消你们对我的恨意,但我还是要跟你们道歉。"
说着朝着萧母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
看着哭道哽咽的盛媛雪,萧母却如何也没有办法再喜欢起来。
"听说这种保养品对手术后恢复很有好处……"盛媛雪将自己一直拿着的保养品递了上去。
萧母撇开了视线,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带着你的东西滚,我们不需要。"
盛媛雪闻言,眼泪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随时都会背过气去。
裔夜见此,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盛媛雪转头,趴在他的肩上"呜呜"的痛哭起来,一遍遍的说着:"裔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舍得伤他,我那么喜欢他。"
"砰--"
苏简姝出去一趟,回来后,把病房门的摔得很响。
靠在病床上的盛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周公子又惹你生气了?"
苏简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阴沉着一张脸,"我没事。"
她现在的这幅模样,盛夏毫不怀疑如果是在自己家里,苏大小姐一定已经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憋在心里不难受,说出来,说不定我还能替你出出主意。"盛夏说道。
苏简姝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个主意……她怕是出不起。
"算了,我没事。"她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说出来也不过是让她多一分的难过。
只是,苏简姝想要息事宁人,将心中的愤怒咽下去,但是偏偏有人不想要让她如愿。
"谁让你们来的?"看着提着东西都进来的男女,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她一开始就应该找两个保镖在门口守着,省的某些不长眼的来这里刷存在感。
"我是来看盛经理的。"盛媛雪站在裔夜的身边,红着眼睛说道。
苏简姝现在只要看到盛媛雪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原本就不喜欢故作娇弱的女人,现在就更加厌恶了起来,"哪里来的滚哪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盛媛雪:"对不起。"
盛夏寡淡的眸子只是定格在裔夜的身上,连余光都没有落在盛媛雪身上一下,"你来,是都知道了,是吗?"
知道,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知道,如果不是萧霁风,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人,就是她。
裔夜一向是觉得自己问心无愧的,但是此刻,在她清寡眸子的注视下,他忽然心里就有了分不确定。
他的沉默。在盛夏这里就是无声的承认。
她张了张嘴,想要问上一句:那你知不知道盛媛雪差点杀了你的孩子?
可是,这句话,到了嘴边,又干涩的咽了下去。
就算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大概,也不会在乎。
这一刻,盛夏忽然生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要不然……就这样吧。
这场奋不顾身的赌局,冥冥之中好像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疑问。
可是随着时间的拉长,她已经快有些分不清楚,她对他的感情里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不甘心多一点。
这些年来,她就像是一个上了瘾的赌徒,每一次见面,每一次卑微的祈求,都像是在下注。
拿一辈子做注,拿感情做注,但凡是拿到一点点筹码,得到他一点点的好,她就会忍不住全盘倾注。
一次又一次,直到丝毫不剩,力气殆尽。
她不甘心逢赌必输,不甘心他能随时离席,满载而归,左右逢源。
所以,她步步紧跟,生怕被落下。
她追赶的脚步匆忙到不顾一切,已经忘记了,谁都会有累的时候,她也一样。
"裔夜,她差点杀了我。"盛夏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裔夜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嘴角嘲弄的笑容,眼神沉了沉,"盛夏,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她每次见到他,每次跟他说话,眼睛里都应该是带着亮光的,而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嘲弄而冰冷。
"裔总,想要我怎么说?"盛夏嘴角勾着三分笑意,"不如你说出来,我照着你的剧本演。"
人人都道裔氏集团总裁年轻有为,心思诡谲不可测,可或许是智商高的人,情商都不怎么样,又或者……他本就没有将自己不在意的人和事放在心上。
不然,现在的场面就不会出现。
如果是他单独来,而不是带着盛媛雪一起来,盛夏心凉的程度也不会那么深。
没有任何付出真心的女人,会乐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去维护另一个女人,即使她宽容如圣母。
更何况,盛夏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宽容的人。
"盛夏。"他说,"媛雪只是突然犯病,伤到你们不是她的本意。"
"犯病吗?"盛夏扯了扯嘴角,她可不认为自己上救护车看到盛媛雪的那一眼,她像是刚刚犯过病的人。
"发作性睡病。我当时虽然在开车,但实际上根本没有意识……"盛媛雪拿着病历单走了过来,在裔夜开口之前率先的解释道。
盛夏在病历单上扫了一眼,不知道是相信了还是没有,只是说了一句:"那还……真是巧。"
大街上那么多人,她当时又在路边,失去意识的盛媛雪竟然会不偏不倚的朝她撞过来。
"裔总,相信了?"盛夏看向裔夜。
裔夜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媛雪,确实有这个病。"
只是,多年没有发作过。
盛夏闻言,收回了视线,重新拿回了桌边的杂志,"我累了,两位回去吧。"
裔夜看着她浑身上下充斥着的疏离,隐隐觉得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的改变着。
离开之前,裔夜将手里的保养品留了下来,苏简姝看到后,作势就准备给他丢出去,却被进来例行检查的医生拦了下来。
"这是国外进口的保养品,对于女性休养身体有不错的效果。"
苏简姝抿了抿唇,心中虽然不满,但到底是把手收了回来,念念有词道:"也算是他做了件好事。"
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充斥着巧合,似乎早就已经书写好了结局。
保养品包装的很精致,分袋包装,共七个,一个疗程。
盛夏在医院待了三天,整整三天内,裔夜来了一次。
她时不时的会看着病房门口的位置出神,整个人也随之沉默了下来。
萧霁风是在第二天醒来的,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对着正在掉眼泪的萧母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这个她是谁,不用说,大家都知道。
当时的盛夏听到他醒来的消息,正好走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听到这句话,忽的就泪如雨下,她想要进去,告诉他,自己很好。
却因为萧母下一句话而停下了脚步:"她好得很,已经跟裔夜回去了。"
萧母不想要两人之间再有什么纠缠,这一点盛夏清楚,她也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思,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她都不是萧霁风的良人。
萧霁风苍白无力的笑了笑,只说了一句:"好就好。"
其实,他更想要自己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好,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并不喜欢盛夏,但是现在,他动不了。
盛夏神情恍惚的从重症监护室的门口离开,身后是母子两人的对话声。
萧母恨恨的咒骂了一句什么,但是很快被萧霁风的声音打断,"妈,她很好,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再说她不好,我不喜欢听……"
盛夏的脚步滞了滞,继而荒凉的笑了笑。
萧霁风,你可真傻,盛夏其实一点都不好。
她自己从她自己身上都找不出什么值得人称赞的优点,从小到大唯一能让人赞美的点也不过是--成绩好。
上学的时候成绩好,工作以后业绩好。
除此之外,她想破脑袋,也找不出其他的优点。
"去哪了,怎么魂不守舍的?"苏简姝看着坐在病床前出神的盛夏,问道。
盛夏慢慢的回过神,摇了摇头,"没事儿,上次的保养品放哪了?"
苏简姝指了指一旁的桌子,嘟囔了一句:"也算裔夜做了好事。"
这些天,盛夏因为怀孕的关系,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反而是一个劲儿的干呕,但是却对裔夜拿来的保养品情有独钟,胃口不错的样子。
苏简姝早上的时候已经拍了照片,让人照着多买几盒过来。
喝完了保养品,盛夏觉得精神似乎好了很多,"明天,我想就可以出院了。"
苏简姝:"还是再多住几天,我看你最近恹恹的没什么精神,过两天再出院也一样。"
盛夏笑了下:"这些年都没有停下来休息这么久过,再养下去,恐怕就要发霉了。刚才有家公司老总打来了电话,愿意找我谈谈,合适的话,求可以签约。"
或许她就是个劳碌命吧,休息太久不做事情,她总是觉得心里一阵的发慌。
年幼时养成的习惯,好像是有不断压缩紧张的生活,才能填补心里的迷茫和落寞。
苏简姝顺口问了句:"哪家公司这么慧眼识珠?"
盛夏:"星辉集团。"
……
回到茗品居。
家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毫无人气,显而易见她住院的这些天,贵人事忙的裔总也没有回来。
很多时候。盛夏都觉得,或许在裔夜的心里,这个所谓的家连酒店都比不上。
可是,这冰冷偌大的家,却是她自幼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幼年时,她和母亲挤在五六十平方的小房子里,因为盛建国的原因,白屏枫很少给她好脸色看,一不留心就是一顿抽打。
那时的盛夏,经常在烈日炎炎的酷日也穿着长衣长袖,因为短袖短裤被暴露她身上的伤痕,而她不喜欢外人看她时怜悯的目光。
10岁那年,她曾经因为真的被打的受不了了,再加上从家里翻出了盛建国的家庭住址,她背着母亲,拿着自己的书包和自己全部的零花钱,还偷了家里的一百块钱,从小县城一路来到了四方城。
那时她看着盛家占地面积庞大的别墅,整个人的脑袋都是晕的,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担心爸爸会不会不认识她,她又该怎么证明自己是他女儿呢?
年纪还小的盛夏,蹲在别墅门口,不断地想着自己见到爸爸后应该怎么说,甚至连怎么讨他高兴都想好了。
她想,自己的爸爸见到自己一定也会很高兴的,她在学校门口,曾经见过到自己的同学跟久别重逢的爸爸抱在一起的画面,他们表现的那么开心。
同学的爸爸还承诺要带她去吃好吃的。
她想,自己的爸爸也一定会这样的,更何况她们分别的时间比同学和同学的爸爸分别的时间还要长很多很多。
邻居奶奶曾经跟她说过,爸爸只在她出生的那年见过她,那她现在已经十岁了,她和爸爸都已经有十年没有见了呢。
因为年纪小,所以连单纯就显得可爱。
可是,这是世界并不是用一颗单纯的心就能走下去的,现实给稚幼的小盛夏,上了终生难忘的一课。
她在别墅前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门口开过来一辆车。
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她紧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从家里偷出来的照片,比对了一下,然后兴奋的就想要扑过去。
只是,男人并没有看到她,而是从副驾驶上抱下来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儿。
那女孩儿跟她差不多打,扎着两个小辫子,粉色的公主裙,白色的凉鞋,正不高兴的嘟着嘴对男人埋怨:"就是爸爸不好,我想要吃的糕点都卖完了。"
男人赔笑着哄道:"今天爸爸工作忙,等明天我让人早点买来送到学校给你,媛雪就不要跟爸爸生气了,好不好?"
盛夏听着,觉得眼前的男人真好,不会像妈妈一样动不动就生气。
而他,也是她的爸爸,真好。
"爸爸,爸爸,盛夏来找你了。"小盛夏跑过去,抱着盛建国的腿,紧紧的。
盛建国一愣,低头看着眼前这个脏兮兮的小孩儿,将盛媛雪放了下来,然后把小盛夏扯开,因为距离很近,闻到了她身上好多天没有洗澡的馊味,皱了皱眉,"哪来的要饭的,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小盛媛雪也很不高兴的看着盛夏,她接触的同学朋友虽然年纪小,但是一个个都是穿着名牌的有钱人,眼前这个像是乞丐一样的人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熏得她难受。
"爸爸,你快让人把她赶走,她身上好臭,都要把我新买的裙子染臭了。"
面对两人的冷脸,小盛夏愣住了。爸爸……不认识她吗?
年纪太小,还不懂得怎么看人脸色的小盛夏,理所当然认为爸爸不让自己抱,是因为不认识自己,虽然……
他们一声一句的"要饭的","臭",让她有些伤心。
她把手里紧紧的攥着的照片举给他看,仰着头看他,"爸爸,我是盛夏,是你的女儿,你不认识我了吗?"
盛夏带来的照片并非只是盛建国单独的照片,而是他和白屏枫的合影。
可想而知,当盛建国看到这张照片后有多么的震惊,原本早已经被他遗忘的女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昭示着他曾经为了钱,做过多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来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一段耻辱,一个随时都可能让他的老底被揭穿,被人嘲笑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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