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身份位置好像都不对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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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身份位置好像都不对了

次日早晨,刑酒掀开被子就看到裤裆湿了。

心道热血方刚的年纪,正常正常。

只不过究竟梦见了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

送饭的人说付无涯已经带着内人离开了,刑酒听了只觉得松了一口气。毕竟昨夜里不小心被他撞见了那么香艳的场景,今日要是跟付无涯碰了面,还不晓得会有多尴尬。

那老妖怪付无涯也够无耻的,居然在随时有可能被人撞见的地方干那档子事,当别人都是死的不成?幸好是被我撞见了,要是让个姑娘家撞见,还让不让人家见人了?嗯,还好是被我撞见。

刑酒臭不要脸地安慰自己,哗哗喝了点粥,吃了几个灌汤包。把床铺叠整齐之后,于逸舟正巧来喊他上路。

京城的繁华是其他城市所无法媲美的。

刑酒自小向往自由,奈何沈青天死后,身为沈青天唯一入室弟子的他就成了众矢之的。其他同龄的师兄弟或多或少都有过行走江湖的经验,只有他,像只被折了翅膀的雏鹰,教人以各种各样理由支使来支使去,成了门派中人人能使唤、人人能欺负的打杂佣人。

于逸舟爱袒护刑酒是行云派人人知晓的事。

此次若非沾了于逸舟的光,刑酒还不晓得自己何时能逃出那个老狐狸师叔的手掌心。

进了一家画坊。

一看到气度非凡、腰悬长剑的于逸舟,伙计脸上堆了殷勤的笑,忙不迭地介绍画作。

跟在于逸舟身旁,刑酒总是被忽视的那一个,只得自己转悠,佯装欣赏。对于不懂画的人来说,一幅真迹与市井上临摹的作品无甚区别。只不过看到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就多看了几眼。

“公子好眼光。”

刑酒斜眼一瞅,只见另一名伙计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这幅嫦娥奔月图是上个月刚收的新作。月有阴晴圆缺,您看,这轮满月看似圆满,实则表面多有阴影,从不同的角度看就有不同的效果,下笔之人的功力可见一斑。还有嫦娥仙子,公子您瞧,轻纱漫舞,星袍云缎,实在是……”

“这位小哥,在下有一事想请教。”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刑酒就打断了。

“公子请说。”

瞧这人文质彬彬,颇有礼数,刑酒也就不客气地问了:“在下听闻,十五年前贵画坊出了一幅奇画。”

其实刑酒根本不晓得邪画出自何处,以为这么问了,多少会听到一些辩解。或者,直接就让他歪打正着,邪画说不定还真是出自这间画坊的呢?

此青年皱皱眉头,满脸疑惑不解。

“就是那幅,传说中只要有人看上一眼就会死于非命的画。”刑酒压低了音量,在青年耳边小声道。

谁知,话一说完,青年立马变了脸。然后,几个看似五大三粗,实则没什么内力的大汉把刑酒轰出了画坊。

“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家画坊祖辈传承,兴百年不衰,什么时候有那种古怪的画作了?公子要是再这么信口开河,别怪我手下的人不客气!”青年横眉的模样有些猖獗,说完就转身走进了画坊。

刑酒这才晓得,此人不是伙计,八成是少主。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用得着这么赶人么?看来,师兄在千机馆内翻到的案卷不假,邪画案当年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真迹已被销毁。时隔十五年,这些人仍避嫌避得跟躲瘟疫似的。

“小酒,你问了邪画的事?”于逸舟不知何时已站在刑酒身旁。

刑酒点点头,又抬眸瞟了一眼这画坊的牌匾——醉目轩。

大门两旁还有两句题诗题得金灿灿的匾,但是刑酒还没来得及把题诗读完,就有一只陌生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公子在打听邪画的事?”

眼前这人面目清隽,气质文雅,看起来却有些青衣的寒酸之气。一身玄色布衣虽干净,却已经洗得褪色了。

刑酒回望了于逸舟一眼,见他不动声色,于是朝面前这人点了头:“阁下也知道邪画的事?”

“岂止知道,”此人说着,目光落在了后方的于逸舟身上,“只是此事早已被明令禁止宣传,此处人多不宜说话。”

然后,刑酒也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被这人哄进了一家高档酒楼,并且于逸舟还掏了钱。

对着满桌子美食,穷酸青年就跟个八辈子饿死鬼似的,狼吞虎咽的架势,一丁点文儒之气也没了。

趁扒拉饭碗的空档,青年含含糊糊道:“我叫段雪奕,无字。”

刑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望了一旁的于逸舟一眼,满眼写着“师兄咱们是不是遇到骗子了”。可是于逸舟却像没看见,还为段雪奕倒了一杯茶,语气温和有礼地道:“段公子。”

刑酒知道于逸舟处事素来稳重,此时却教人摸不着头脑。于逸舟待人一向冷淡,就算这个段雪奕不是骗子,也应该享受不到于逸舟亲自为他斟茶倒水的待遇才对吧?

良久,段雪奕端起那杯茶咕噜噜往嘴里灌,还用手捶了捶胸口,貌似被噎得厉害。他放下茶杯,露出个满足的笑容,道:“多谢二位的盛情款待,段某记在心里了。”

刑酒笑笑,学着于逸舟的口吻道:“段公子,这饭也吃了茶也喝了,是不是该说点儿正事了?”

“什么正事?”段雪奕用衣袖擦擦嘴,“哦,画的事是吧?嗯……我想想,我确实不知道有关于邪画的事。”

“你……”刑酒当场发作,单手作势敲打桌面,却被一只指尖有些凉、虎口处爬满厚茧的手握住了手腕。

然后那只手就拉着他的手藏向桌子底下。

刑酒愣愣地望向于逸舟,却见他不露声色地对段雪奕道:“段公子确实不知情吗?”

于逸舟说话极少使用语气后缀,任何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此时真是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对这个段雪奕的另眼相待已经显而易见。

“嗯,段某确实不知情,不过这顿饭实在好吃,段某将来必会以十倍珍馐来报答二位。”段雪奕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说完,兀自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看来是很注重形象,然后起身拱手道,“相逢自是缘分,来日有缘再聚,就此别过。”

于逸舟点头。

段雪奕的目光落在了刑酒脸上,扬起唇角一笑,带着玩味,然后举步潇洒地离开了。

“师兄,你搞什么,那个姓段的分明是个骗子,你怎么对他那么客气?唉,初来乍到就遇到骗子,我也是够倒霉的。好在只是被骗了顿饭,而且是师兄付的银子,我也没啥损失,不过遇到骗子确实扫兴啊。”

刑酒说着就想伸手挠挠头发,却发觉自己那只手还被于逸舟牢牢握着。并且,不知何时,于逸舟已经从他的手腕握到了手心。

从小到大,刑酒不记得自己和于逸舟有过什么身体接触。于逸舟性情冷傲,自来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模样,师兄弟、师姐妹们对他都很尊重,因为那个老狐狸师叔对他不仅宝贝得很,还有几分道不明的小心翼翼。所以于逸舟独来独往惯了,像是弟子们的澡堂,从未见他踏进一步,日常生活也是隐秘得很。

他的手指修长,掌心温热,指尖却凉凉的,还有些硬糙,虎口的老茧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于逸舟是左撇子,听说惯用左手的人,要么很聪明,要么很笨。于逸舟明显属于前者。

“小酒,此次回京,我可能有一段时间无法离开了,”于逸舟微侧身子,直视着刑酒的眼睛,“邪画案的事,你先自己调查,但不能太过高调,毕竟这件事被明令禁止过。如果查不到线索,你就等我。”

刑酒点点头,不知怎的,觉得于逸舟的语气就跟交代身后事似的。

“师兄,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有些话,即使藏在心中,也未见得不清楚。刑酒虽已经猜到几分,却仍是想听于逸舟亲口说出来。

“小酒,我的真名叫周懿。”

“真名?”

“嗯,我是皇室的人,当今皇上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周、懿。逸舟……”

刑酒不去分辨自己听到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惊天大秘密,只是喃喃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曾想过于逸舟的身份不寻常,只看他身上那种高贵的气质就与常人不同。想过他是世家子弟、宗师后裔、官僚中人等等,却从未想过他是天潢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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