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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死孩子
这一日,刑酒早起受了凉,一直喷嚏不断,喉咙里又干又苦,想起街上有卖糖炒栗子的,便想买一些回来慢慢吃。
一楼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大厅里拥挤得不可开交。这些人每日聚在一起,说来说去,无非就是那几个话题,今日,有人说起了荤段子。
刑酒竖着耳朵一听,说得竟是断袖之间的荤段子。
说话那人眉飞色舞,内容露骨得就连大老爷们听了也禁不住要红了耳根子,说得就好像他自己是断袖似的。
刑酒听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刚要往大门外走,却见外头有一大群人正浩浩荡荡地走过来。
那群人中有男有女,男子无一例外穿着面料华贵的黑袍子,女子则是一身素白,再以轻纱覆面。他们均微微颔首,步伐一致地跟在为首的几人身后。
是青阳教的人。
这排场,怕是比皇帝还大吧。
为首的三人中,一女子身穿粉色的绫罗长裙,容色倾国,身姿曼妙。她怀中抱着一只通体毛发黑亮的猫,那猫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窝在她的臂弯里。
是黛烟。
为首的第二人,是个身姿挺拔,气质高贵的男子。男子一身黑色的劲装,衣服上无任何装饰,脸上戴着一块青黑色的铁面具,怀里还抱着一个小不点儿大的奶娃娃。那娃娃生得白净净、水嫩嫩的,看起来不过两三岁大,一只手抓着男子的一撮青丝,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正在摇来摇去,满脸欢快。
刑酒愣在原地看傻了眼,良久才注意到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
那人穿了一身深紫色的长袍,广袖如云,下摆像会无风自动。他和过去一样,一大把青丝全部顺朝单边胸口,绑了一根细细的白色发带。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一边走,慵懒的目光一边朝四面八方散开,一双眼珠子由于光线的作用,乍一看像是斑驳的蓝色水晶。
四周的人群自然而然地往两边退开,给青阳教的队伍腾出空间来。方才在一楼说说闹闹的一帮人,此刻全成了哑巴似的,大厅里骤然鸦雀无声。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刑酒不露痕迹地躲进了大厅的角落,心跳竟莫名地快了几分。
安静的人群中,突有一人拔高嗓门,殷勤道:“恭迎絮教主和两位圣手大驾光临!”此人边喊边挤开人群,原来是朋来客栈的老板。
洛晚凉似乎冲老板笑了笑。
老板弯腰做出“请”的手势,欲将一行人引上二楼,“絮教主光临小店,实在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客房都已经给您和其他贵客准备好了,您楼上请。”
看到此情此景,站在角落里的刑酒不禁腹诽道:上一届武林大会时,也没见老板跟谁这么狗腿过,就算青阳教如日中天,也用不着这么巴结抱大腿吧?
想着想着,正在上楼的一行人却突然间齐齐停住了脚步。因为洛晚凉不知为何不再往上走了,随后的队伍也只得停下。
当他锐利的目光由楼梯上扫过来时,刑酒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要害,本能地认为,他定是发现了自己。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在看刑酒。
他转身欲下楼,跟在他身后的人便齐齐侧身退让,夜奴和黛烟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三人所过之处,大厅里的人都不由往两旁退开。
到头来,躲在角落里的刑酒,与洛晚凉之间竟是没有任何阻碍。
洛晚凉缓步走到刑酒对面,良久站立不动,看他的眼神敏锐而充满挑衅,像是一只夜伏的猫。
刑酒本能地往后倒退,可后背已经贴上了墙壁,退无可退。他想笑,却笑不出,想打个招呼,却开不了口。
好在洛晚凉开口打破了气氛的僵持。
“刑酒,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怎么,还没死呢?”
刑酒只听见自己喉咙里咕咚一声,呆了呆,笑道:“大教主,别来无恙啊。”
洛晚凉浅浅一笑,狐狸般细长的眼眸微微弯起,看起来却莫名让人觉得危险,“我便是无恙,看到你,也有恙了。”
刑酒脸上的笑容已然僵硬,“大教主说笑了,此话从何说起啊?”心道这家伙,该不会还在记恨两年前在王府门口那次,我推了他一把的事吧?真是个小心眼。再说了,你这家伙,两年前还骗我你又成哑巴了,如今不也好好的,会说话么?幸好我没上你的当,你就是个骗子!
此时,一阵欢快的拨浪鼓声打断了这二人之间的怪异气氛,原来是夜奴怀中的那孩子正在摇拨浪鼓。
刑酒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夜奴的面具上,只见他也正在用一种揣度的眼神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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