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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余生就跟着谢大哥走了。
那时谢大哥也还是个孤家寡人,父母刚刚辞世,又无妻儿,家里多了一个人,也多了一分生气。
小安生很乖,每日谢大哥一上城墙,他就开始打扫家务,谢大哥对他好,他亦带谢大哥如亲兄,他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邻居问他什么也只是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的回答,有时还会适宜微笑。
他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温暖,也成为了他的一张面具,掩饰他心中的无情......
不久,谢家小哥收留了一个乖巧小男孩的事情传开了,引的不少人来看,当然护城人也不落下。
这日,一群护城人在谢家做客,忍不住就在院子里切磋武艺,小安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得目不转睛,津津有味。
谢大哥也看见了这一幕,心下喜然:这小子喜欢练武?
仔细琢磨一下,小余生来他家里也有些日子了,身上的伤也七好八好了,就是身子骨太弱,看来还要养几日才行。
毕竟练武这件事情越小越好。
那几个护城人走时还笑道:“哈哈哈,小谢呀,你这捡来的孩子真的是个宝呀,刚刚看我们比试都快流口水了,你也可以教教他,说不定还能进护城队。”
虽然知道这几个人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嘴上不好,可是谢大哥还是更正道:“他是我弟弟,如果他想练我肯定教。”
那日也就这么过去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谢大哥每次回家时都会感觉小余生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像是受了多大的训练一样。
但谢大哥没有问出口,这一日,谢大哥故意偷偷提前回来,却在家里没有找到小余生的身影,心下一惊,慌忙出门寻找。
终于,在安康河畔下游找到了那一小小身影,他拿着一根树枝,手上招式和那日那些护城人在院中比试的招式相同。
谢大哥松了口气,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小余生练功。
不一会儿,喊道:“向前刺出去时手臂抬高,用力。”
小余生也只是回头看了眼谢大哥,手上招式不停,十分流利的打完。
小余生一边打,谢大哥一边纠正,小余生一边改。
此后,余生每日都会到安康河畔下游练功,风雨无阻,雷打不动,有时谢大哥也会跟过来,有时候也不回来。
某一下雨天,邻家主人见小余生又要出门,就连忙找出了一把伞交给了小余生。
叹道:“孩子,练功什么时候都可以练,这下雨天的,回来还不生病了?”
小余生笑道:“伯伯,我想早一点保护安城,我会用一生来守护它。”
这一句话如果从别的孩子口中说出来,那肯定也是笑笑鼓励一下,可是却是从小安生嘴里说出来,所有人不得不信。
所有人都知道小安生之前是个小乞儿,想来也是怀着赤子之心来报答安城对他的收留。
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谢大哥成亲了,安生也有十五六岁了,看着满院子的亲朋好友,带着笑意跟着谢大哥招呼。
其实他已经发现了他的心是不同的。
谢大哥收留他,教养他,按理说他应该对谢大哥满怀感恩才对,可是他的心没有一丝波动。
谢大哥受伤,他也只是询问一句,默默给他上药,不管这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谢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他都心如止水,一点涟漪都不曾有过。
想今天,他应该为谢大哥感到高兴的才是,可是他心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能做的也只有微笑着。
他的心有多平静?
有时平静到他都会以为他没有心,只有当手掌抚摸着心口,感觉着那强有力的跳动时他才会觉得他还活着。
他懂得所有的情绪,可是他的心却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他不想管安城里的百姓如何,他只想把安城保护好。
他也知道很矛盾,可是,他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只需要保护安城即可,不要干涉城中百姓生活,否则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谢家很小,也就两间卧房,安生看着谢氏夫妻整日出双入对,有时他还不得不避嫌,毕竟他和谢大哥不是亲兄弟。
这一日晚上吃完饭,谢大嫂正好收拾桌子,余生就说道:“大哥,大嫂,我想搬出去住,我已经看好了,东城小巷里有一间小院,僻静,很适合我。”
谢大哥和谢大嫂心中对这个弟弟也是十分疼爱的,自然舍不得他出去,可不管如何,安生心意已决,两人再劝阻也没有用,也就同意了。
第二日余生就收拾好了行李,搬出了谢家。
搬出去的第二年他成功的加入了护城队,小小年纪轻而易举的打倒对手,也可以说在安城轰动一时了。
自此每日日出上城墙,日落下城墙,一个月回一次谢家,平淡无味,反反复复,不交友,却因为他的笑脸得到了不少的赞许。
本以为他的余生会一直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然而上天却让他遇见了雨中的她。
原本平静的心,被溅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他控制不中心中的情绪。
他知道。
他不该管,不该看,不该理,可是他的目光,他的心,他的脑海总被那脆弱的人儿牵动。
那个脆弱的小人儿坚强,乐观,积极,她会把他送给她的雨伞视若珍宝,她会为他缝补衣服,她会时不时的流露出对他的爱慕。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丢了......
但那又怎么样,丢了就丢了,他并不反感,每次和青巷依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觉得他也是人,他原来也是有感情的。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提醒他的声音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忽视。
他,要和青巷依成亲了。
这日,余生回到了他的家,家里已经被布置的像模像样,喜气洋洋的。
他从衣柜里取出那把断裂的伞,用刀割破手账,血滴在伞上,伞的断裂处竟然慢慢复合,而余生手掌上的伤口慢慢愈合,最后只有一道微红的印记。
......
白悠悠看到这一幕,又些不可思议,温言倒是没什么震惊的,替白悠悠解释道:“他虽然没有了记忆和修为,但他的身体却还是受他的魂魄影响,变得又些与众不同。”
白悠悠点点头:“难怪他这么信誓旦旦的给青巷依保证,原来他的血就和树胶一样呀,不但能粘东西,还能恢复原状。”
温言:“......”
怎么被你一说,就变了味道呢?
......
伞的伞骨修复好了,余生又找了宣纸覆盖在伞面,又滴上血,等血融合后伞面恢复如初,若不仔细看,到还真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一阵微风吹开了没有关紧的窗户,余生看了眼,就放下雨伞去把窗户关上,回头竟然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那人身穿红色斗篷,脸上待着一个黑色的玄铁面具,右手虎口处有一个类似于龙爪的图腾,散漫的坐在椅子上,左手把玩着那把雨伞。
余生防备的看着那人,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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