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一想到宝贝吉他还在他手里,万一磕了碰了耽误考试才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得憋出个春风化雨的表情来好言相劝:“所以你能不能先把东西还给我?我不是想赖账啊……主要是行李这么重轮子又坏了,让你一路提着多费劲。”为了表示诚恳,还画蛇添足地补上两声“呵呵”。
他沉吟片刻表示同意,“是挺沉的,那你自己拿。”嘴上这么说,还是只把相对比较轻的吉他背包给递回来。
做人不能太贪心,九月抱紧吉他松了口气,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庆幸里。
刚出校门,锦帆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九月犯了老毛病,竖着耳朵分辨出铃声是单和弦版的“巴迪利纳进行曲”,和好多年前那种非智能手机的彩铃极其相似,想这人的品味还真是奇葩到表里如一。
他拿出来看了眼屏幕,犹豫一会儿没接,直接摁掉。
他们走进一条不宽不窄长得望不到边的胡同,路边还有零星散落的地摊,卖些皮筋发卡子手机贴膜之类的小玩意玩儿。几个打扮特别清凉的姑娘结伴路过,还组团对锦帆吹了一串悠扬的口哨。
九月打个哈哈,没话找话:“原来你在这边挺受欢迎啊,胡同旅馆一枝花?”
他皱着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过了会儿闷声道,“不会聊天就学学沉默是金不好吗?”
九月说,“哦。”
接下来漫长的十几分钟,他们在尴尬里沉默成两座金矿,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走向未知的前方。她完全猜不出他要把自己带去哪儿,开旅馆以后要干嘛。脑子一团乱糟糟,展开了前所未有地丰富想象,已经做好打不赢也要打誓死捍卫清白的准备。
路灯的光从巷口透出,澄黄光晕里,地道里有过偶遇的孔雀少女正抱着架手风琴,靠在墙根底下试音。
九月眼前一亮,任何形容都不足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这就叫什么,绝境遇故知,久旱逢甘霖。
为了尽快摆脱怪胎的魔爪,她挥舞着胳膊朝路灯狂奔而去,边跑边喊:“YO……悠悠!悠、悠——”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