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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搞不懂亲妈云山雾罩的各种比喻,这晚关上灯后,却突然开始理解了那种诗化的表达。想起他的脸,就像在一片漆黑的深谷里,从胸口飞出成千上万只蝴蝶,挥舞着发光的翅膀。孤单的盛景,无垠的念想,只能独自体会,没有任何人能够分享。
只要想起他说的那句,“我想让你留下”,就觉得充满力量。
她摸过他的手,撞过他的胸,还亲过他的脸。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波,加起来超过她十几年平淡生活的里遇到的全部曲折。两人虽然还没把话挑明,但九月心里其实已经把他当成男朋友。这方面她没什么经验,全凭本能,就像小狗在电线杆上做了点难以描述的活动,留下气味,从此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根电线杆属于自己,并且从不怀疑,特别安心。
他的眼睛真漂亮啊,睫毛又黑又浓密。嘴唇也那么好看,亲上去的感觉,和脸颊有什么不同?如果不能考回北京,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喜欢一定要争取,再辛苦都甘之如饴。九月从来不觉得,在感情里女生就一定是被动等待的那方。如果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舍得让对方太辛苦呢,就让他站在原地,剩下的九十九步自己可以跋山涉水走过去。更何况,他为了偷到录音笔,还把腿给弄瘸了。
唯一感到奇怪的是,自从回到宝城,锦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没有任何消息。
她把手机充满电,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每天定时定点收到的只有各类职校招生信息和补习班广告。
九月好几次忍不住想联系他,哪怕问问腿上的伤恢复得怎样,字都打好了最终也没发出去。
她倒还没培养出“我爱你但与你无关”那么高的觉悟,只觉得两人都还年轻,以后来日方长。却不曾懂得,那些跟年轻相关的筹码总是十赌九输。许仙和白娘子的爱情故事,本来就是个千古悲剧。
盛夏如期而至,高考在一片兵荒马乱中结束。九月在老林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下,大着胆子偷改了志愿,还故意少做几道大题。
九月从小到大都听话,不是个随便自作主张的熊娃,导致九月妈的战斗经验和警惕性严重不足。没想到这孩子叛逆起来熊性勃勃,随便就超越一般娃,这么大的事都敢先斩后奏。就像一个从来没做过坏事的人,突然咬牙干一次,成功率相对较高。
成绩出来以后,九月的分数超过北音录取线整整三十多分,和九月妈期望的省师范二本线却差了近六十分。高考对艺术生的文化课成绩要求并不高,对普通综合类大学来说,这个分数就很致命。
志愿上的选择已成定局,作为犯罪同伙的老林很欣慰,即使面临着被剥夺所有私房钱的严重惩罚,也甘之如饴。
更让九月兴奋不已的是,小悠和少文也不负约定双双考上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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