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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喜欢我。”容渊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又不至于震耳。“我说不行。”
“艹!”刚才小胖子向容渊的方向呸了口水,带头骂起来,“你自己德行自己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了还往雅楠身上扣屎盆子!”
“我还真不知道。”将手指捏得咯咯作响,容渊笑着瞥他,“你要教我?”
被混不吝的气场震慑住,场上的好学生们个个大气都不敢出,尤其是小白胖子,白面馒头一样的脸上肌肉抽动,把本来还算清秀的五官底子彻底抽成团颤抖的肥肉。
“够了!”容松冷喝,“容渊!你真要气死我才罢休么!”
容渊望向青筋直蹦的容松,“气死你下去给我妈添堵么?不不不,我可没这么好心。”说着,他嗤笑一下,“再说,你从哪里来的自信,我要浪费我的时间来气你。”
“滚!从容家滚出去!”亡妻就是容松的逆鳞,他的眼睛赤红,手指奋力指着大门方向,失态怒吼着“给我滚!”
拥着白雅楠的白韵眼底滑过一丝嫉恨。这么多年,他还是对那个人这样在乎。别人提一提就失态。她当年为了荣华富贵与那个人整出六分像,又苦苦练习她的姿态,整整一年,确保万无一失才敢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吃了这么多苦,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一旦因亡妻,容松良心发现对容渊好起来,她们母女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于是她渐渐停止抽噎,向容松柔柔道:“老容,孩子不是针对你。他是讨厌咱们娘俩,姐姐当年若非车祸,留下容渊与你,现在这家里怎么会有咱们俩的位置。孩子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落下来,故意露出最像他亡妻的侧脸,白韵凄然抱住容松,“要不你就让我们走吧,我们自己也能生活的很好。你,你带着容渊好好过。”
一番话既重提旧事让容松想起亡妻死因,又以退为进主动让出位置。容松这人大男子主义严重,自己的女人被混小子欺负成这样,在加上此前种种,当即怒火更盛,看容渊的目光哪像是看儿子,更像是刨了他祖宗十八代坟的恶贼。
他先长叹,柔声安抚白韵几句,才又黑沉脸,对着容渊。
“容伯父!”白九川握住容渊冰凉的手,打断容松的话,“容伯母在天有灵,看见你们亲爷俩闹成这样大概也会哭的吧。”她语气十分怀念“听妈妈说,那是一个谁也不舍得叫她哭的女人。”
容松似乎回忆到了什么,脸色缓和了些,有意无意,将胸膛上贴着的白韵挪远。
“还有,妈妈还告诉我一句话,人心难测。”
说完,白九川乖巧一笑,“那我和容渊就先回去了。”
白书远的面子容松必须得给,他公司还有好几个项目等着审批,那可是几个亿的大单子。
给多了显得卑微,给少又伤情分。折中之度容松很会找。
“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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