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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脸，“看着我干什么。”

我说：“没什么，就晃了晃神而已。”

在唐朝见到大家，真有种山中一日，世上千年的感觉，原因是陈珂和崔心美复合了，齐哥和卢珊暗度陈仓了，一下少了四个光棍我啧啧叹道：“你们真是太够兄弟了，毫不留情地往顾小北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

陈珂搂着崔心美，那笑的叫春风得意，“东歌你这一病消息就落伍了，顾小北那狗一样的早恢复好了。他这会儿在三国策看上一勤工俭学的姑娘，天天光顾那里，前几天还英雄救美了一回，更令人感动的是顾大公子出手阔绰资助了人家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光辉事迹简直可以上晚报头版值得歌颂一下。”

顾小北连忙否认，“放屁，我天天去那还不是要伺候这个慈禧，是她吵着要吃那家的骨头煲。”

陈珂没理他，继续跟我爆料：“东歌那姑娘你也认识的，就你们一个宿舍的，叫姜姚。”

姜姚虽然土气，但五官长得深刻立体，有点儿像乡土版的钟丽缇，是那种长得很艳丽又不单薄的长相，和我的交情也不过是路上碰到会点个头。我看着顾小北，皮笑肉不笑，“成啊，顾大公子大手笔，好胃口，难怪刚才碰到蒋少冬表现得这么出息。这么看来我这病也病得太多余了，我还当你有多伤心呢。”

顾小北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似乎是无可辩白，他最后还是闭上了嘴，任凭陈珂把那天的经过吹得天花乱坠。原来那天他和陈珂几个去三国策吃饭，那天点毛血旺的特别多，脸盆似的一大盆，他们看着姜姚一个人端来端去，都为她捏把冷汗。终于，有一盆被一个女同学突然站起来碰翻了，大半盆热油泼在姜姚身上，也没人管她，老板娘出来只顾道歉和骂人。顾小北看不下去，陪她去了医务室。回来的路上闲聊，知道了些她的情况，而黑心老板一小时才给三块钱更是让他大为打抱不平。送走姜姚，陈珂对顾小北感慨，“花大把钱追女孩子还不如把钱给真正需要它们的人，姜姚打两份工还能考我们院第一，生活费600块还要寄一部分给弟弟妹妹。跟她比一比，我们简直是一群吸血鬼，只会吸爹妈的血。”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黄昏的时候顾小北就去银行取了三千块让陈珂带给姜姚，还附了张纸条上书类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话，丫真把自己当悬壶济世的救世主了。

陈珂绘声绘色地讲完，咽咽唾沫问我作何感想，我眨了眨眼睛说：“每一个故事的开头总自以为美丽，结局总是不堪回首。我肚子饿了，去三国策吃毛血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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