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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絮絮叨叨地向我讲述他的经历，讲他和徐砚美在京城度过那段快乐的时光，出入纸醉金迷的场所，闪耀似明星。然后是他妈妈冻结了他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他们都不是节制的人，很快从布置得像个家的单身公寓搬出来，住进了地下室，泡面维生。见不到一丝阳光，为安每天躺在床上看着唯一一扇窗户透出的一点亮光，听着走过的行人的脚步声。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渐渐没有声音。

为安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他离我很远很远，虽然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钻进我的耳膜。我的心一点点冷下来，我听不下去，我好想求为安闭嘴，不要再说话了。就让我静静地看一会儿你，看到你我的心就安定下来了。

但是我马上发现了不对劲，为安的背景金碧辉煌，全不像地下室的样子。他的睡衣也像是酒店的那种白色睡袍。我警觉起来，问为安：“你现在在哪里？是在酒店吗？你怎么还会有钱去开房？”

为安沉默了会，艰难地开口，“东歌，我是在工作，这个工作的环境挺好的，也不累。”

“什么工作需要在酒店！”我几乎是喊了出来，吵醒了姜姚，她翻了个身，抱怨道：“吵架去阳台吵！”

我只好下了床躲到走廊里，昏暗的照明灯，冷风嗖嗖的穿过。我死死地看着为安，逼问：“什么工作要在酒店！为安，你到底在干什么？”

“东歌，你误会了。我没有做你想的那些坏事。是一个朋友介绍的，好多人都在做这些。我只是坐在这里通过网络陪一些人聊天而已，有的时候，按照客人的要求提供一些……”为安不再说下去，我完全懂了。他竟然为色情网站工作！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那个和为安有同一张脸的人，愤怒、心痛、失望、绝望，所有那些强烈的感情围困住我。我一字一句说：“陈为安，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的自尊呢？你的骄傲呢？徐砚美爱你就让你做这些吗！”

“阿美在酒吧给人跳舞，她更努力比我赚的更多一些。”

我冷笑：“你们过得可真是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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