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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感动得心里一暖：“齐哥的心意我心领了，以后我一定回去多看看大家。但是齐哥挣钱太不容易了，这红包我不能拿。”

顾小北硬是塞回我的手里，“你安心拿着，以后我会找机会还给他的。”

“小北，我们……”我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欲言又止。顾小北了然于心，笑了笑，“东歌，你知道过年的时候要讲人情吗？比如除夕的时候农户就把劳作的农具收在墙角，讨债的人也不天天登门拜访了，中国人重年，让人们欢欢喜喜地过个好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东歌，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的事，我们明年再说。”

我看着顾小北，也笑了。我说：“顾小北，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东歌。”

我送走顾小北然后上六楼，看到为安在门口贴福字和春联，看见我，他招呼我过去看。“苍梧茂叶凤呈祥，红梅映雪鹊报喜。”横批是“万方春色。”毛笔字是为安自己写的，银钩铁划的徽宗瘦金体，写在大红纸头上，显出一丝冷清无血肉。但我没有说穿，只夸为安春联写得好看。

他接过我的手里两大袋东西，碰到我冰冷的手，皱起眉头，“怎么出去不带手套。”说着，捂在自己的怀里，拖我进屋。有些兴冲冲地说：“东歌，我还买了烟花，待会吃完年夜饭，我们一起去天台放。”

我连忙说好，为安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差，我也松了口气。

和为安面对面吃年夜饭的时候，外面已经热闹非凡，烟花照亮了半边天。我举起酒和他干杯，他要我说祝酒词，于是我想了想，说：“祝一切都会好起来，祝我们永远在一起。”

为安笑起来，一口饮尽杯中酒。喝了点酒的为安唇红齿白，艳若桃李，比女孩子还要好看。只是美则美矣，也显出了他的脆弱，连我都比为安坚强硬气。我该怎么好好保护他才能令他不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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