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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安吃得一如既往的少，陶瓷碗里浅浅一小碗，喝完就搁了勺子，静静地看着我吃饭。为安安静起来像一只大白猫，我含笑着问他：“怎么一直看着我？”

为安难得笑了笑：“多吃一点，你做得很好吃。”

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感觉为安站在我身后。我回过头，他一手拿着我的大衣，一手提着我出门穿的靴子，像一个乖小孩站在那里，又懂事，又令人心疼。他说：“东歌，你去吧，和寿星喝几杯酒，和你的老朋友们聊聊天，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我有些手足无措，“为安，我不一定非要去。”

他轻点头，“你该去。你不该为了我放弃你的生活，东歌，你让我看到了我的自私。刚才我在房间里想了很多，那个时候我才想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你笑了，而以前，你是多么爱笑的一个人。”为安走过来，为我披上大衣，又把靴子放在我面前，“东歌，去吧。”

第八章

太上忘情，太下不及情

我想起和你一起上的高中语文课，讲《世说新语》的那一节，老师在讲台上说：“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你的手藏在桌肚里，给你的为安写情书。

22.没有岁月可回头

我几乎是被为安推着出了家门，走在浓黑的夜里，心里涌起一股近似感激的心情。打车到武汉广场，门口已经显出散场的寥落。问了服务员找到他们的包厢，有些发怯地推开门，满地狼藉，空气里混杂着烟酒味、剩菜味和蛋糕的香甜味。包厢里两桌人散了一桌，剩下的一桌都是老面孔，虽这么说，也因为好久不见，觉得生疏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还是霦羽坐在正对着门的方向，看着我笑了几秒钟，颤巍巍地走过来给了我一个大拥抱，“东歌，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想死哥哥们了。”说着，揽着我走过去。陈珂，齐哥在旁边起哄，“来晚了啊，自罚三大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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