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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满屋子的陌生面孔,听着有人在唱陈奕迅的歌,“最美长发未留我手,我也开心饮过酒……”听得人心里发慌,一种说不出缘由的慌乱。今晚的顾小北也反常地没怎么说话,只是一味地埋头喝酒。童薇妮跑到点歌台唱了一首《童话》,唱完了举着话筒问:“顾小北,我唱得好听吗?”
他站起身说:“我去洗手间吐一下。”说完,就踉踉跄跄地出去了,童薇妮立刻追了出去。我以为他们会吵架,没想到是手拉着手回来的。顾小北像换了个人一样,恢复原来的样子,又带进来几瓶洋酒,开始活跃气氛。包厢内开了迪吧音乐,男男女女开始随着音乐舞动,酒精又一次让我们忘记了明天的恐惧,专心享受这一刻的愉悦。
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我走路也有些虚浮,推开门去洗手间,却在那个狭窄的空间里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满是酒味的怀抱,醉意朦胧的顾小北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我,脸深深地埋进我的脖子里。我掰他的手:“喂,你抱错人了。我是东歌,童薇妮在包厢里。”
他不为所动。我们僵持了一会,我突然感到有温热的液体沿着脖颈滑到衣服里,我从没见过这么脆弱的顾小北,他搂着我的脖子失声痛哭。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哭,眼泪没有止境地滑下来,他哭得都颤抖了。他说:“东歌,我爱你。怎么办,东歌,我还是爱你。”
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的手上也沾着我的眼泪。我们满脸泪痕地又吻了吻彼此。我说:“顾小北,我们走吧,抛下这里的一切,去个陌生的城市,好好过日子。”
顾小北像一个昏睡的人突然被敲醒过来,他目光炯炯地望着我,眼神越来越冷,他松开了握着我肩膀的手,扭头走了。
我也被我自己刚才说的话吓到了,我松了一口气,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然而顾小北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我。他红着眼睛说:“东歌,这次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什么都没有改,还像原来那样伤害我,那我们的事,就真的完了。”
我攀上他的肩膀要吻他,他用力地推开我,眼睛盯着我说:“东歌,以后你不准抽烟,不允许喝酒,绝不能想一秒钟陈为安。如果你违犯任何一条,我就立刻把你甩了。你听清楚了吗?能做到吗?”
我晕乎乎地直点头,那样子真是傻透了。
顾小北扶住我不断点的头,问:“东歌,你想去哪里?”他已经站在我面前,低头望着我。那幅画面我记得很久很久,他的神情那么温柔,好像要带一个小女儿去春游的小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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