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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严脸一下黑了下来，像是自己的小秘密被其他鬼抓到了把柄。

廉严轻柔的将小鬼的手扯下，将小鬼与自己对立面摆坐在自己腿上，异常严肃的教导道：“他太过放浪，不可以学他。”

赵言富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迅速冲了出去，围着自己的办公桌跑了两圈才撒蹄子一屁股坐进椅子里哈哈大笑道：“一万零二个鬼魂，简直棒棒哒。”

赵言富兴奋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来回跳动，利用这无声的乐器弹奏出子心底的雀跃。

赵言富甚至想到自己或许可以给奶奶换一件单人病房。临近冬日的时候，奶奶病房内入住满员既不讲卫生，又喜背后说人闲话的大爷大妈后，赵言富便产生了这个想法。只是因为担心经济问题，想法没能实现。

甚至想到自己可以请一位勤快些的护理方便照顾奶奶的身体，倾听她在自己面前从而说出口的苦处与欣喜。

但脑海中的想象与期待却在山边平面上还未露出任何身影中，被冲散了几分，转而转为忧虑。

廉严抱着鬼婴，缓步从屋里走了出来，坐在暗朱红色的椅子上。

鬼婴的小手扯上了赵言富外套的袖子，轻轻拉了拉，然后脸上绽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戚威那小道士来了，他们走路上来的，”廉严面无表情的说道。

赵言富听了，左眼的眼皮莫名跳动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看向前方的目光眉头微微皱起。

“看来那一万零二个鬼魂是戚威超度的。”

廉严摇了摇头，“不知道。”

赵言富惊奇又欣喜的转过头去看向廉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连皱起的眉头都平复下去了。

廉严脸色黑了几分，颇有点不情愿的意味回复道：“有不是这坟头山发生的事，我即听不到亦感知不到，哪能事事知晓那么清楚。不过......”廉严话音一顿，又有点炫耀的说起：“你要想知道，我替你算上一卦，便能知晓了。”

赵言富砌了一声，声音散漫道：“那道不用费那档子精力去算，等他们爬上山了不就清楚了。”

赵言富握上鬼婴的小手，笑了笑，“廉严道君呐，那您是怎么知道我在山下做了些什么啊？”

廉严面色一囧，知晓赵言富是在问自己那天赵言富在车站没回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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