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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陶琪觉得心里的大石落了地,心情分外明朗,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等她赶到警局时,门口已经围了黑压压一大堆记者。
但凡有女性进入,镁光灯就闪成一片,劈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陶琪垂头,匆匆进去,有记者跟在后面嚷:“这女的是谁?怎么多出来一个?”
“快去查!”有人跟着喊。
突然有人从人群里走过来,伸手捏了陶琪的手一下。
陶琪惊慌地抬头,竟然是顾敏。
顾敏嘴角含着笑望着她,低声道:“不用担心了,人抓着啦!”
然后有人问顾敏:“这女的是谁?”
顾敏答:“警察家属。”
陶琪回她一个眼神,低头闪进了大门。
作为唯一的女刑警,黄薇被安排接待受害人。
她一见到陶琪就忍不住撇嘴,只是来认个凶手,有必要打扮得这么精致吗?
陶琪穿了件淡山茱萸粉的廓形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纤细的脖子,脖子上系了一条极细的金色锁骨链,链子上只坠了一颗金珠,衬得她皮肤雪白。她特意将衬衫前襟扎了一小片在浅驼色烟管裤的裤腰里,显出玲珑的腰线来。看似随意搭配的白球鞋和同色小羊皮手拿包,还有那被涂成淡金色的指甲,都令她看起来分外清爽斯文。
这是因为要看到这些受害人,想要低调,还是因为转变策略,打扮温婉一点,好重新挽回周队的心?黄薇思忖着,扯了扯自己硬邦邦的牛仔外套,不情愿地挤出个笑脸,将陶琪迎进了接待室。
陶琪一进房间,就被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呛了一下。
接待室里已经坐了六个年轻女子。陶琪仔细看了一下,认出她们的脸都是她曾经在会议室黑板上看见过的,她们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到她们似乎只是来出席一场不太重要的会议。她们的新指甲已经长出来了,被修得整整齐齐,看不出曾经被残忍地从指头上剥离过。毕竟第一个受害人遇害已经三年了,最近的一个受害人,遇害时间也是好几个月前了。
然而,陶琪还是从她们身上看出了美好被摧毁后的痕迹。
其中一个女孩特别漂亮,她穿了条黑色连体长裤,肤白眼大,下颌弧度极清秀,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人,只可惜她身上的芦丹氏“孤女”喷得太多了,以至于她整个人透着一股香水所传达的毁灭感。
木质香调的孤傲、心酸的冷梅味,从苦涩中一层层散出,像被大火焚毁的松林,在清晨冒出袅袅的白烟,是极度的美好被摧毁成灰烬的味道。
陶琪一向喜欢师傅艾连纳的作品,像一件清洁洗练的白衬衫,包裹住干净而纯粹的灵魂。而芦丹氏的香水是一条住着老灵魂的黑围巾,沾满了颓废贵族的体温。她不喜欢。
尽管这些女孩穿着得体,很跟得上时下的流行,可是她们都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指甲虽修得精致圆润,却没有涂指甲油。这种违和感,像是她们已经失去部分生动的灵魂,再也不会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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