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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见,你风采更胜往昔。”仿佛他们只是故友重逢,根本不是生死仇敌。
三天后。
英仙邵靖在蓝茵星病逝,遗体运回奥米尼斯星安葬。
洛兰在长安宫发表了沉痛的悼词,宣布葬礼规格依照皇帝标准在光明堂举行,肖像入光明堂和其他皇帝同列。
在英仙邵靖的葬礼上,英仙邵茄宣布放弃皇位继承权。
小阿尔回归阿尔帝国,蓝茵星将不再是行政星,重新成为阿尔帝国的一颗普通居住星。
阿尔帝国长达五十年的政权分裂终结,英仙洛兰成为阿尔帝国唯一的皇帝。
没有人知道英仙洛兰到底做了什么,但她兵不血刃就统一阿尔帝国是事实,让所有人提心吊胆的内战连爆发的征兆都没出现,就完全消弭。
葬礼上,一张洛兰陛下和邵茄公主的拥抱照片流传到星网上,被疯狂转发。
两人都穿着纯黑色的及膝裙,头上披着黑纱,胸前簪着白花。当洛兰陛下拥抱悲伤哭泣的邵茄公主时,表情一如往常,平静淡漠,克制得像个机器人,眼神却和以往不一样,满是思念和哀伤,让人莫名地触动,觉得他们冷冰冰的女皇终于有了几分人气。
民众对她不再是一边倒的批评质疑声,开始更客观地看女皇。很多经济学家、政治学家也开始正视英仙洛兰执政以来的一系列举措。
他们发现,除了对奥丁联邦强硬宣战这点,英仙洛兰其实非常谨慎。行事
理智克制,政绩可圈可点,丝毫不弱于让阿尔帝国重新强盛的英仙叶玠。
尤其在基因研究方面,短短几年时间,英仙皇室基因研究所竟然一跃成为星际最好的基因研究中心,取得了很多研究成果,发表了很多学术专著。不少年轻优秀的基因专家,从全星际四面八方汇聚到奥米尼斯星学习工作,给整个科研圈都带来了勃勃生机。
清初欣喜地把这些最新动态反馈给洛兰,告诉她最近的民意支持率很高,比她和林坚订婚后的最高点都高。
洛兰没有像以前一样听之任之、毫不在乎,而是让清初顺势而为,做好维系工作。
“陛下想通了,对外办公室那边才方便工作。”
清初很欣慰洛兰终于明白了,做皇帝不是一声不吭、光埋着头做事就行了,还需要沟通宣传,让外界理解皇帝的所作所为。
洛兰半开玩笑地说:“吉祥物林坚已经是邵茄公主的人,以后不能再借他的光,当然只能自己努力了。”
之前她是孤家寡人,根本不在意将来,现在却不一样。她许诺了那个傻子一辈子,还有两个孩子,自然要仔细谋划布局。
清初暗自诧异,觉得洛兰似乎哪里正在慢慢变化。以前的她像是穿着坚硬的铠甲,将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和这个世界冷眼相对,现在的她却好像在慢慢尝试着打开铠甲,学习着和外界沟通相处。
洛兰看着墙上挂的叶玠的照片
。
哥哥为她精心培养了三十多年的男人,她拱手送了出去。
不过,没费一兵一卒就统一了阿尔帝国,他应该不会生气。
只要她能掌控局势,叶玠肯定不会在乎她娶不娶林坚,但她任性妄为,无视皇室规矩,选了一个不但基因不纯粹,连身份都不纯粹的男人,叶玠肯定会生气吧!
不过,他爱她!
从小到大,只要她觉得好,叶玠终归会纵容她、支持她。即使与全世界为敌,他也会站在她这边。
嘀嘀嘀。
个人终端蜂鸣音响起。洛兰看了眼来讯显示,下令接通。
林坚一身军装出现在她面前,看上去略显疲惫,估计一路奔波,既要操心邵茄公主,又要处理军队里的事,只能牺牲休息时间,但整个人精神很好,眉目舒展、眼神清亮。
洛兰打趣:“恭喜。”
林坚毫不示弱地说:“陛下在恭喜自己吗?为了陛下的皇位,我可是连身都卖了。”
洛兰笑:“你卖得心甘情愿,算同喜吧!”
两人对英仙邵靖的死都没有丝毫感觉,在邵茄公主面前还要装一下悲伤,面对彼此时却毫不掩饰。
林坚咳嗽了一声,开始说正事:“肖郊接受了新的任命,但有个要求。”
“什么?”
“他需要一年的准备时间。”
“为什么?”
“练兵。”
洛兰沉思不语。
林坚详细解释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因为肖郊即将带领军队进攻奥丁星域,按照以往的惯例,和奥丁联邦有过
对战经验的老将军为肖郊做了一些备战工作。
“怎么备战?”洛兰问。
“因为在辰砂担任指挥官时,奥丁星域的军事防卫力量最强大,我叔叔给肖郊看了很多辰砂的作战资料。肖郊看完后,说我们想赢,必须重新训练特种战斗兵。”林坚知道辰砂和洛兰曾经的关系,虽然人早已经死了,依旧字斟句酌,长话短说。
洛兰问:“肖郊的提议合理吗?”
“合理。”林坚顿了一顿,补充说:“不仅仅是合理,如果肖郊真能做到,将来阿尔帝国的战争史上不见得有我的位置,但一定有他的位置。”
看来一年时间已经是最快的速度,洛兰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说:“好。”
林坚如释重负,他还生怕洛兰太着急,不肯等。
洛兰无奈地说:“我再心急,也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的目的是打败奥丁联邦,不是让士兵去送死。”
洛兰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默默看着窗户外的茶树。
林楼将军他们不知道小角和辰砂的关系,播放辰砂的战役资料给小角看,是为了小角好,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他即将面对的军队有多么可怕。
但是,小角已经知道自己和辰砂的关系。
她一直没有告诉小角辰砂是谁,本来觉得这不重要,但现在才发现虽然辰砂早已经死了,可他训练的军队依旧驻守在奥丁星域,只要进攻奥丁星域,就没有人能绕开辰砂。
洛
兰打开个人终端,命令清初帮她联系小角。
十来分钟后,小角出现在她面前。
他穿着作战服,手里还拿着作战头盔,洛兰眉头微挑,问:“怎么还在执行任务?”虽然调令不能对外公布,但应该已经重新安排工作了。
小角把头盔放到一边,解释说:“我在测试战机动作。”
洛兰对这些不懂,连问都不知道该怎么问,只是从林坚的话里约略明白小角打算重新训练特种战斗兵,用来打败辰砂训练出的士兵。
“林坚说你看了辰砂的作战资料。”
“嗯。”
洛兰盯着小角,小角坦然地看着洛兰。
洛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小角说:“如果你是担心我的记忆,我没有。”
“我……”
洛兰想说“我不是”。她真的不担心吗?她当然担心,只不过她更担心的是小角的感受,被小角提醒后,她才发现自己应该更担心小角会不会恢复记忆。
洛兰吞回了“不是”,问:“知道辰砂是谁后,有没有遗憾自己想不起来了?”
“遗憾什么?”
“辰砂是万众瞩目的大人物,你却只是一个连脸都不能露的普通军人,难道不会对现状不满吗?”
小角盯着洛兰。
“你看着我干吗?”洛兰莫名地烦躁不安,语气非常不客气。
小角温和地说:“我没有遗憾,因为我有你。”
洛兰一下子语塞,满肚子的烦躁不安都烟消云散,她努力绷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
小角往
前走了一步,虚抱住她,“别担心,我会为你打败奥丁联邦。”
洛兰沉默了一瞬,低声说:“除了战争资料,不要再去查找辰砂的信息。等战争结束后,我会告诉你一切。”
“好。”小角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一年后。
英仙二号星际太空母舰按兵不动,依旧在H3728星域,和北晨号星际太空母舰对战,似乎阿尔帝国仍然坚持着蚕食战略,想要慢慢熬死奥丁联邦。
但在另一个星域,林榭号战舰率领其他上百艘战舰经过空间跃迁,正在隐秘地靠近奥丁联邦所在的奥丁星域。
林榭号战舰。
指挥室。
小角向林楼将军汇报:“将军,再往前进就是奥丁星域外围,很难隐藏行踪,奥丁联邦迟早会察觉。”
林楼将军表情凝重地拍拍小角的肩膀:“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接下来的一切交给你了。”
“将军?”
林楼将军笑了笑,说:“战场上最忌讳两个指挥官,为了避免我站在一旁忍不住发表意见干扰到你,我索性就不看了。”
小角一直知道林楼将军赏识他、支持他。
可以说,小角能被越级提拔,站在这里指挥这场战役,完全就是林楼将军在保驾护航,但没有想到他会信任到完全放权。
林楼将军鼓励地说:“我当了一辈子军人,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战役,见识过这个星际最优秀的军事指挥家们,我很清楚自己的水平,这场战役交给你指
挥,比交给我自己指挥,我更放心。放手去干,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叫我。”
很多时候,鼓励信任是比谩骂攻击更强大的力量。小角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双腿并拢站直,抬起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
林楼将军回礼,带着副官离开了指挥室。
小角看着眼前的全息星图——
浩瀚的太空中,繁星闪烁。
阿丽卡塔星是其中最美丽的星球,大小双子星环绕着它,像是忠实的侍卫一般守护着它。
自从奥丁联邦建国,几百年来,再无人能突破大小双子星的防线,袭击到阿丽卡塔。
对所有异种而言,阿丽卡塔不仅是他们自由平等的家园,更是他们精神依托的伊甸园。现在,他却要亲手撕破阿丽卡塔的宁静美丽。
小角的手按在控制面板上,向所有战舰发出召集警报。
他眼神冷漠,语气坚定:“我是林榭号战舰的舰长肖郊,本次战役的指挥官。预计二十四个小时后到达奥丁星域,全体都有,全速前进。”
所有战舰呈倒V字排列,以林榭号战舰为首,开足能源,全速前进。
北晨号星际太空母舰。
办公室内,左丘白正在研究最近几个月的战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最近几个月的战役,林坚依旧维持着谨慎小心的指挥风格,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左丘白却突然失去了那种若有若无
的熟悉感。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才是真正的林坚,之前一直有一个对手隐藏在林坚身后和他交战。
如果他的直觉是对的,那个对手现在去了哪里?
左丘白心里隐隐不安。
如果不是楚墨对人类另有作战计划,需要他配合阿尔帝国的蚕食战略,慢慢拖延时间,他倒真想发动一场猛烈的攻击,逼迫出林坚背后的秘密。
左丘白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决定联系楚墨,提醒他注意。
奥丁联邦,阿丽卡塔星军事基地。
审讯室。
楚墨正在亲自审问抓捕的间谍。
经过将近一年的折磨,紫姗遍体鳞伤,形容枯槁。
自从知道紫宴还活着后,楚墨就知道紫宴留有后手,并不惊诧奥丁联邦境内有紫宴埋伏的钉子。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颗钉子是紫姗——奥丁联邦信息安全部的部长,执政官楚墨的未婚妻。
五十年的相处,他对紫姗虽没有浓情蜜意,却也是诚心相待、悉心教导,看着她从一个天真热情的单纯小姑娘慢慢变得沉稳干练。
这个女人不是他所爱,却是他耗费了心血培养的妻子。
他以为五十年的时间已经培养出足够的感情,甚至想过,在实验成功时两人结婚,以一个盛大的婚礼作为人类旧纪元的结束、新纪元的开始。
楚墨自嘲地苦笑。
他居然一手培养了人类历史上最高级别的间谍。
不过,如果不是这么高级别的间谍,也不可能窃取到他的实验机
密,并且成功地传递出奥丁联邦。
他一直很谨慎小心,为了保证实验的机密性,每个参与实验的研究人员不但接受过严格的背景调查,还受到密切监控。
所有研究员都不能随意离开研究基地,个人终端也都经过特殊设置,只能在奥丁联邦星域内接收和发送信号。
紫姗本来不可能接触到研究信息,但她是执政官的未婚妻,和他在一起已经将近五十年,他们是所有人心目中的恩爱情侣。
她利用所有人的麻痹大意,窃取了信息。
当楚墨发现异常时,加密信息已经层层传递,送出奥丁联邦。
楚墨立即派人追踪。
几个转交信息的人应该是职业间谍,一旦完成任务就服毒自尽了。手脚干净,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紫姗却因为行事还不够狠绝,没有当机立断,竟然回到小时候生活过的孤儿院,和曾经照顾过她的老师告别,结果耽误了时间,在自尽前,被他救下。
楚墨被激怒,把她交给特工,让他们审问。
经过长时间的审讯,不管是严刑拷打,还是药物诱问,紫姗都不肯招供。
紫宴在哪里?紫宴的目的是什么?奥丁联邦内部还有其他间谍吗?
所有问题,紫姗都一口咬定“不知道”。
楚墨只能亲自审问。
其实,他已经拼凑出事件的大致经过,肯定是紫宴为了获取这条信息,已经动用所有力量,奥丁联邦政府内不可能再有他的钉子。
现在,他
更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紫姗这么多年能伪装得天衣无缝骗过他?
为什么紫姗会宁愿做叛国者,也不愿做执政官的妻子?
紫姗双手双脚被缚,无力地靠坐在刑讯椅里。
楚墨坐在紫姗对面,用手指帮她把贴在脸上的凌乱头发梳拢到脑后,又帮她整理了一下囚服。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口,一点都没有弄痛她。
紫姗沉默地看着楚墨。
她记得,真正和楚墨熟悉起来,是她成年生日前,去找他做手术。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有一双灵巧温柔的手,一定会对自己的女朋友很体贴。
后来,她的猜测得到了验证。
楚墨是个很周到体贴的男人,即使在床上时,都会处处以她的感受为先,尽力让她愉悦。
楚墨平静地问:“这几十年,我对你不好吗?”
紫姗虚弱地摇摇头,“你对我很好。”
“你伪装得真好,我一开始并不信任你,但五十年了,我以为时间自然会验证一切,我已经足够了解你。”
紫姗苦笑,“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伪装。”
她日日生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因为和紫宴的关系,棕离一直盯着她,就算她懂得伪装,也不可能骗过楚墨、左丘白这两个人精。连最优秀的职业间谍在他们面前都无所遁形,她哪里有那本事?
楚墨愣了一愣,突然明白过来,“你不是间谍?”
紫姗说:“我一直告诉那些特工,我不是间谍
,他们却不肯相信。如果我和紫宴有勾结,怎么可能瞒过你?”
楚墨终于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了。
他不是被紫姗骗了,而是被紫宴骗了。紫宴压根儿没有把紫姗作为间谍培养,也不是紫宴有意把紫姗安插到他身边的。当然不管他怎么观察紫姗,都不会辨认出她是间谍。
楚墨不解地问:“你不是紫宴的间谍,为什么要帮他做这件事?”
紫姗自嘲地笑,眼中泪光闪烁,“因为他是紫宴!如果有一天,封林突然死而复生,向你提出一个最后的要求,你能拒绝吗?”
楚墨缄默。
紫姗温和地看着楚墨。
这么多年,她知道她得到的温柔,或多或少是因为楚墨对封林的愧疚,他把当年没有机会付出的温柔补偿到她身上。
但是,她和他都知道,不管另一个人多优秀,那个人都独一无二。
楚墨回过神来,说:“封林虽然是个滥好人,可在大事上非常有原则,她不会向我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背叛奥丁联邦。”
紫姗微笑,温柔却坚定地说:“紫宴不会是叛国者!”
言下之意,紫宴并没有要求她背叛奥丁联邦,只是要求她背叛他。在楚墨和紫宴之间,紫姗宁愿付出生命,也选择相信紫宴。
楚墨压抑着怒火,质问:“紫宴在哪里?”
“我不知道。”
“紫宴为什么要让你盗取我的实验资料?”
“我不知道。”
果然和特工汇报的一样,一问三不知。楚
墨冷嘲:“紫宴在让你做这件事情时,已经决定牺牲你,你还要帮他隐瞒?”
紫姗的表情十分平淡,完全不介意楚墨的嘲讽,“我在决定帮他时,已经知道自己会死,我只需要知道他肯定有他的原因,别的事情我没必要知道。”
紫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人找到我,告诉我他还活着,希望我能帮他做件事。我知道自己很怕痛,意志也没多坚定,我怕万一被抓,熬不住酷刑和药剂会说出让自己痛恨自己的话,所以我什么都没问。盗取到消息后,我按照事先约定交给他的人,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竟然是这样!
紫宴和紫姗五十年没有联系,却敢找她办这么重要的事;紫姗不知道紫宴人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却敢无条件相信、以命相付。
楚墨脑海内突然浮现出辰砂和封林的面容,心口窒痛。
他不能完全理解这种信任,但他曾经拥有过这样的感情,所以他相信这种感情的存在。辰砂对他、封林对他,也曾经全心全意信任,不问因由就可以生死相托。
但是,他辜负了他们!
楚墨站起来,垂目看着紫姗。
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再审问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紫姗知道这是最后的诀别,忍着剧痛挣扎着坐直,礼貌地欠欠身,微笑着说:“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这种周到礼
貌的行事风格可不是紫宴的,而是他的。她和他朝夕相处了五十年,和紫宴不过十多年,已经满身都是他的印记,但那又怎么样呢?
楚墨一言不发,微笑着转身,离开审讯室。
守在门口的特工问:“要立即处死她吗?”
“带去实验室,让她的死亡有点意义。”
楚墨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嘀嘀。
楚墨刚回到办公室,个人终端突然响起蜂鸣音。
他看了眼来讯显示,立即接通信号。
左丘白的虚拟身影出现,“楚墨,阿尔帝国有可能已经改变作战战略,你要提防闪电偷袭战,他们有可能突然进攻奥丁星域。”
“好!”楚墨一口答应了。
左丘白诧异,本来还以为要向楚墨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判断。
楚墨说:“紫宴在阿尔帝国。”
“什么?”左丘白觉得太荒谬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猜的?”
“你想过阿尔帝国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作战战略吗?”
“不知道,我只是从事实倒推原因。明明蚕食策略才更符合阿尔帝国的利益,几乎是稳赢,可阿尔帝国突然想和我们正面对决,胜算不大。我完全不明白阿尔帝国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墨说:“英仙洛兰知道我的基因实验了,她为了阻止我发动灭绝人类的计划,只能正面进攻奥丁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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