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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嘛要你来？”

“她没跟你说？她随导师去外地调研了。”

李郁摇摇头，忍住拉头发的冲动，这些天她的大脑已经完全钝掉了。

“吃饭了没？”仲定扬边说着边脱西装，径自挂在衣架上。

“正要吃。”她指指桌上的饭菜。

“那正好，我也没吃。”他走到厨房就卷袖子洗手。

李郁愣了一会儿，善意地提醒着：“我感冒了。”

“所以正好，如果你先吃了我可要担心了，”仲定扬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自己做的？”

“没，我藏了个海螺姑娘。”

李郁吸吸鼻子，她请假，生病，裹在被子里看电视连续剧，然后买菜，烧菜，发呆，继续烧菜，期间被仲定扬的电话骚扰了数次，总算没有一直胡思乱想下去。

仲定扬褪下眼镜放在一边，夹一筷青菜放在嘴里，喃喃自语地点点头，又喝了点豆腐汤，咂巴匝吧嘴巴。

“你说什么？”

仲定扬唇，有点阴恻恻。

“如果觉得难吃就别吃，可没人逼着你。”李郁知道自己的手艺有多一般，但比起以前学校食堂可是强多了。

“你的想象力太贫瘠。”仲定扬探出几筷子，碗筷之间奏出轻快的旋律，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播报着新闻快讯。整顿饭因为他的努力没有冷场，李郁勉强打起精神，随性地附和了几句。

洗碗的时候，仲定扬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对于他提前两顿制造出的空碗毫无帮忙的自觉。李郁忍不住又想起那个人从不让她碰洗碗的工作，他……

李郁甩甩头，用冷水泼泼脸。

忽然冰凉的什么溜进了她的衣领，冷得李郁惊跳起来，一阵哆嗦，就见仲定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你，你做什么啊？”李郁终于拿出了冰块。

“要想加重感冒这样更快。”

“才，才不是。”

“哦——？那是我错会了。”仲定扬又丢过去一条毛巾，在她脸上抹了又抹。李郁挣脱出他的粗鲁，“我我自己来，你要想帮我，可以分担点碗筷。”

“我最讨厌洗碗。”

“又不是女孩子，你有洁癖？”

“不是，小时候洗碗打破过两个，有心理阴影。洗碗、擦碗这种活都不要给我。你要记住了。”

“真的还是假的。”李郁咕哝着。水龙头哗啦啦地，仲定扬就抱臂在一旁看着李郁洗碗。

终于她忍不住问：“刚才你到底咕哝什么？在饭桌上。”

仲定扬睨她一眼，“没什么。”

“你说吧，憋着不说你不难过我还难过。”

仲定扬松开抱臂的手，“我是在夸你，只不过不想让你太得意。”

李郁满脸的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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