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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郁匆匆挂了电话，与洛涵对视了一眼，电话又响起来，洛涵的名字闪烁着和着她急促的心跳。

李郁迟疑了一下，按下接通：“还有什么事？”

“你说过你愿意接纳我的真实，也愿意为我而真实。彼此坦诚，彼此信任。”他突然说出这句话，让李郁心头一沉，只见洛涵一步步地从楼梯上走下。

“定扬……”只两个字李郁就说不下去，她转过身，避开洛涵的视线。

突然，门铃声尖锐地响起来，一阵急过一阵。不光在她的身后响，还在她的耳边响，实实在在的耳畔。

李郁的心抽紧，更多地惊慌涌出。铃声是从门后响起，又穿过手机，一起鸣叫。

她转过头，望着门口的可视通话器。仲定扬就在画面里。铁栏后的他表情阴沉，目光透光摄像头直直射来，仿佛能精准地攫住李郁的惊慌，揭破她的谎言。一切都无所遁形。

时间在这刻停摆。

几秒的时间骤然拉得比一世纪还要漫长。

李郁几乎站立不住。就在这个时候，仲定扬扭过头，迅速消失在画面里。

李郁扑到门边，咔哒咔哒，试了好几次才打开大门。

“定扬！定扬！”

没入雨中的身影远走越远，头也不回。事情不太寻常，换作以往，他该冲进来，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而不是任自己的身影萎缩成灰色的小点。

李郁不顾一切冲进雨里，一股力量把她拉了回来。洛涵猛地甩上门，拦住李郁的去路，“不可以！”

“洛涵？”

“你说过你不离开的。”

“我会回来的。”李郁不愿多作纠缠，洛涵也是心意坚决，再顾不上温柔体贴，拽留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眨眼间仲定扬已失去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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