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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原本哥舒衍听到我前半句话不是太开心，听到后半句又挑起了眉，有点感兴趣的样子：“哦？好像我这样？我哪样？”

“好像你这样，被圣上推出来，朝堂上各种刷存在感，又敢明目张胆为四十年前的旧案翻案，扫除了有异心的老臣，说实话若不是真有点本事，坐在你这个位置，早就被人弄死了吧？圣上也必定是瞧出你有这份本事才如此放心地、光明正大地、毫不掩饰地宠爱你，像太子……”我顿了顿，最终还是诚实地说出来，“像太子恐怕就没这本事，所以圣上不让他出来冒险。”

哥舒衍哈哈大笑了两声：“要说你蠢吧，有时候又还有点儿小聪明，说吧，今晚对我说这么多，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问啊，就觉得你同小时候一样，还是蛮可爱的嘛。”

说起小时候，他就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语气有些捉摸不透的味道：“你和小时候……差别却很大。”

我也笑起来：“你看我们俩还是挺有缘分的，小时候一同去祭天，长大了又拜入同一师门，以后我若是真嫁给你大哥了，可就是亲戚了。”

“若是真嫁给我大哥……”他放松了身子，索性也不看折子了，整个人靠在车壁上，“怎么，你还想过不嫁给他吗？圣旨都下了，这并不是一种假设。”

“也说不好，虽然我没有什么话语权，但是太子有啊，万一他看上了别家姑娘，看不上我呢？”我耸耸肩，“像我这样大度的女子，是一定会成全他真爱的，我不怕被悔婚了嫁不出去。”

“好好的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个？”

他这么一问我才反应过来，许是那夜杨子令的醉话真的让我记在了心上，早早就赐了婚的事，现在竟然开始思考其他可能性了。

我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将这话题岔开，就听到马车外有人敲着窗叫哥舒衍：“殿下，丞相大人追上来了，说有要事要禀告。”

哥舒衍“嗯”了一声，朝着我笑了笑：“要干活了，这可不是我故意不陪你的，你先歇着吧，若是办完事还不是太晚，我就给你带点儿夜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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