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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鹿就像一朵清晨的玫瑰。”左棠眼前一亮，“小鹿，妈妈还给你买了全套的少女系化妆品，来来来，打扮打扮去吃西餐。”

韩章鹿茫然地看看韩蔺瑶，韩蔺瑶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那天中午，韩章鹿穿了一条白色刺绣镂空纱裙，踩着一双七厘米高的水晶跟凉鞋，嘴唇上涂了正红色唇釉，左棠还不忘给她喷了些香水。

下楼的时候刚好遇见从电梯里出来的沈林青，沈林青无精打采地抱住韩章鹿，掩面而泣：“小炉子啊，谁能想到我的人生毁在了一泡屎上。”

左棠与韩蔺瑶面面相觑。

韩章鹿早就见惯了他这一套，硬生生地将他推开，掸掸自己的裙摆：“大木头，你想好没有，到底要不要复读？你要是复读我就把我的金牌复习资料给你留着，不然就拿去卖废品了。”

沈林青这才看清韩章鹿的打扮，惊得向后退了一步，他背靠墙壁指着韩章鹿通红通红的嘴唇大声叫道：“复读？你想得美！你这刚吃过人的妖精，我才不会做你的师弟！”

那一边左棠挽着韩蔺瑶的胳膊已经笑得捂住了肚子，韩蔺瑶微蹙着眉，率先进了电梯，回身招呼韩章鹿过去。

韩章鹿白了沈林青一眼：“真是白替你操心，你这本事啊，去天桥下卖艺绰绰有余。”

待到电梯门关上，左棠方才止住笑，叹道：“林青成绩一向比你好，他爸妈对他可是寄予了厚望。”

韩章鹿想起沈林青父亲平日里严峻的模样，不由得担心：“大木头在家肯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他爸搞不好又要骂他。”

韩蔺瑶却淡淡笑起来：“我们小鹿啊，其实就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韩章鹿看着韩蔺瑶，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3.

西餐厅离家不远，出了小区走几百米就到了，韩章鹿第一次穿高跟鞋，所以这段短短的路程居然磨磨蹭蹭地走了十几分钟。等到进了餐厅，却见一棵高大的鹅掌木旁，韩牧野正与一个年轻人聊得热闹。

“呀，小钟，几时回来的？”左棠两眼一亮。

钟灿礼貌地站起来，与左棠打了招呼，随即与韩蔺瑶相视一笑，然后才缓缓望着韩章鹿。

韩章鹿双手握着拳，指甲使劲掐着掌心的肉才不会让自己太过颤抖。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在默默地把一个人放在心里那么久之后，突然与之相逢，心脏都会悸动。她生怕自己会哭出来。而这狂热的情绪也令她自己手足无措。

“恭喜你，韩章鹿。”钟灿朗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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