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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

大雨的声音有些缥缈，韩章鹿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

“听我说，一切都是假的，阿耀是骗你的，你根本没有刺到他，那只是他事先准备的红色颜料，那只是一场骗局。小鹿，和你没关系，记住，阿耀的事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有救护车疾驰而过，风卷着警报器的余音。

韩章鹿茫然地看着救护车消失的方向，并不是她之前去过的那条胡同。

“大雨。”她喊着，大雨却挂了电话。

韩章鹿似乎有了些勇气，她迟疑着走向胡同的入口，一只手忽然拉住她。

“喂，我送你回家。”

小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里却有模糊不清的东西闪过。

韩章鹿认出了她，不解地皱皱眉。

“大雨让我送你回家。”小薇不耐烦地解释。

韩章鹿看了看胡同的入口，心猛地跳了跳，她问小薇：“大雨呢？”

小薇扯着她走向街边停着的车，开了门，将她推了推，只说了一句?：“大雨回去了。”

大雨为什么回去了？有警车的警笛声在夜色里铺开，韩章鹿的心抖了抖，条件反射地钻进了车里。

小薇脸色并不好，回头看看韩章鹿，似乎想要说什么，一辆警车从她们的车旁开了过去，小薇抿抿嘴踩下了油门。

23.

家里没有人，韩章鹿气喘不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蓬蓬的，沾了一些血迹，衣服的前襟上也被染红了，她摊开掌心，望着那片已经干涸的红色血迹。大雨说这只是红色的颜料，大雨说的一定就是对的。她大着胆子低头闻了闻，果然闻不到血腥味。

但是一定出事了。她冷静下来，她回想着身边经过的救护车和警车，心里蓦地一惊，她是不该一个人回来的。

韩章鹿迅速地换了衣服，用袋子将大雨的外套包好，匆匆忙忙地又下了楼。

深夜的街头，人已散了许多。韩章鹿望着黑黝黝的胡同口，迈不开脚。她转过身，向着之前救护车去的方向走过去，走到胡同入口，有摆水果摊的中年男人叫住了她。

“小姑娘，莫要一个人进去，里面刚刚出过人命的。”

韩章鹿呆呆地看着他。

他以为韩章鹿被吓到了，忙说：“人已经被拉走了。”

“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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