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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章鹿躺在韩蔺瑶的那张床上，枕头上还有韩蔺瑶的味道，可是她一整夜都睡得不安稳。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她再也睡不着，干脆起床熬了粥，做了早餐，然后动身去医院与左棠换班。

她看见左棠蜷缩在电梯外的长椅上，身上斜斜地盖着一条薄毯。

“妈。”她喊了一声，走过去。

左棠早就醒了，对她笑了一下，笑容却倦倦的。

“又是一夜没睡吧。”韩章鹿拢了拢左棠的头发。

左棠一贯注重仪表形象，韩章鹿从未见过她这样不修边幅。

“妈，回家去睡吧，姐姐的病房里有监测，你即使陪在这里也不能进病房。”

“这里离瑶瑶最近，我陪着她，她就不会怕，她一定能感应到。”

左棠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韩章鹿抱住她，一遍遍地抚着她的后背：“姐姐会好的，会没事的。”

好不容易说服了左棠，将她送进电梯。韩章鹿一转身，看见钟灿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

韩章鹿喊了他一声，却见他一回头，双眼通红。

“大雨出事了。”钟灿开口，嗓音沙哑。

有一抹天光落在电梯对面的墙上，太阳出来了，天亮了。

Chapter

9

韩章鹿，一切都会变好的

1.

这个城市里每一天都有太多的故事发生，温暖的、悲伤的，大多时候，人们都充当着冷漠的看客，只有当自己成为故事主角，才能真切地体会到悲欢离合。

修理铺凶杀案在天未亮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犯罪嫌疑人，监控拍下了大雨的侧脸，通过修理铺老板对凶手的描述，警方很快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公布于众。

钟灿看着那个侧脸，几乎一眼就可以确定那是大雨，而被害人则是他寻找多日的阿耀。

韩章鹿不敢有隐瞒，将那天夜里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讲给钟灿，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及至最后，几乎再也发不出声音。

钟灿缓缓揽过面前的女孩，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小鹿。”他轻轻地叫她的名字，生怕惊扰了她，“你敢不敢和我去派出所，把你所知道的这一切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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