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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陵，是一个巨大的龙坑，里面埋葬着数以万计的龙骸。”

龙坑。

数以万计的龙骸。

刺厄又问：“你知道鸾儿为什么让我在这里等帝女吗？”

“为什么？”

“她说，有启必有终，能追寻这个秘密追到她这里的帝女便一定能揭开所有的迷雾。你将会是结束这一切的帝女，你将是终陵的主人。”

姬天伐，你是终陵的主人。

刺厄短短一个下午的叙述，却让姬沉鳞消化了十几天。姬沉鳞躺在地上沉默不语，疼得虚浮时，她会幻化成蛟身，看着自己的蛟身，陷入更无尽的寂静。

十几天后，姬沉鳞的脊骨长好，安知鱼的伤口也开始渐渐愈合，能缓慢地走到姬沉鳞的身旁坐着陪她。姬沉鳞将刺厄所讲述的一切告诉了安知鱼，安知鱼虚弱而温柔地握了握姬沉鳞的手。

但刺厄却像是在十几天内迅速枯萎老去，一切行动都变得迟缓。

第二十天，刺厄甚至有些蹒跚，他走到姬沉鳞和安知鱼面前说：“你们该走了。”

像是对久留的客人那样，随意地说了一句。

站在通道门口，姬沉鳞才看到刺厄的头发里已经夹杂了银丝，她问：“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和以前一样。我只是忽然有些困，我完成了给鸾儿的承诺。”

完成了爱人最后的嘱托，也结束了最后活下去的信念。

“那……有缘再见。”

“不必再见了，只是要小心。八九年前来查帝女的那批人，应该是宫里的。”

说完这些刺厄便自己走到了孤鸾女帝的棺椁旁，席地而睡。姬沉鳞和安知鱼退出陵寝，身后的陵寝铜门轰然关闭。

一代女帝与她的妖兽终究共眠于无人相扰的深海。

第十章

山雨欲来

一、“在爱你这件事上，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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