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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掌寺女尼将月嵘夫人吩咐的东西交到姬沉鳞手上时,姬沉鳞竟一时没有猜透自己母亲到底什么用意。
那是月嵘夫人当日拼死也要从火里拿出来的姬天伐的画像。
那女尼垂目合手告诉姬沉鳞:“月嵘居士说,既然天伐殿下归来,那这幅画就没有再继续完整留下的必要了。”
姬沉鳞一头雾水,其实从当日月嵘夫人连性命都不顾要拿出这幅画时姬沉鳞就觉得奇怪,这幅画只是宫廷画师为姬天伐所绘的肖像,本不是姬天伐贴身之物,月嵘夫人这样看重实在出乎姬沉鳞的预料。而月嵘夫人知道自己进宫有危险,却还特地将这幅画留给姬沉鳞,还跟她说这幅画没有继续完整留下的必要。
着实奇怪。
安知鱼和姬沉鳞捧着画卷下山往回走,走到半路却看到路边猛地蹿出来一个人,扑通跪在姬沉鳞面前就磕了三个头,姬沉鳞定睛一看,发现竟是竹邑。
“竹邑,你这是干什么?”
竹邑脸上隐约有泪痕:“公子说,等姬大人……不,等帝女殿下回来之后,劳烦殿下替公子他烧了迟苏草庐。”
竹邑抹了一把泪,也不顾什么尊卑拉着姬沉鳞就往迟苏草庐走。到了草庐前,姬沉鳞才看到草庐的梨花树下埋了十多坛酒,此刻已经被全部挖了出来,干枯的梨花树下突兀地空着一个土坑。
“公子进宫了。”
安知鱼冷冽着脸,听到这话手却不自禁地一颤:“这个时候,宋迟苏进宫做什么?”
“公子说他欠安大人和殿下的,此番想还给你们。”竹邑从树下抱了两坛酒放到了安知鱼和姬沉鳞手中,“这是公子欠安大人的酒,公子说他在树下埋了十年,他原以为再也不会启封了,没想到如今还能拿出来给安大人和殿下尝一尝,这是他这十年里最开心的事。”
姬沉鳞一揭开酒封,酒香像是沉郁多年的记忆香气,扑鼻而来。
“啪。”安知鱼望着那酒,不知是怒意还是感伤,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使得他猛地摔了那酒:“他宋迟苏真是可笑,喝酒难道真的喝的是酒吗?”
他宋迟苏不会不明白,安知鱼所求的酒,不过是当年三人同在的情谊,若楚国三智还如当年一般,即使喝的是一碗白开水又如何?
竹邑没有说什么,只是抹了一把泪,转身抱起了剩下的酒,统统摔碎在地上。
“公子说,酒是他欠安大人的,但安大人未必肯接受这酒。他欠帝女殿下的只能去宫里还,但他还完殿下的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来料理这草庐了。所以请安大人和殿下用这酒,一把火替他烧了这草庐。”
竹邑从怀中掏出两个火折子递到了安知鱼和姬沉鳞手中,安知鱼不想接,皱着眉一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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