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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头瞬间就对准了躲在父母身后那个怯怯的小姑娘。
他们让林深开口说话。
林母一把抱起林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所有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好像恨不得把她的舌头从嘴里揪出来。
林深埋在妈妈肩头,颤抖着说了句:“妈妈,我想回家。”
林父满身怒意将人群隔开,带着妻儿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之后,林深的声音能迷惑人的传言开始四下流传。她成了众人口中的怪物,大家远离她、讨厌她,更多的是怕她。
那天之后,她开始惧怕人群,甚少开口,逐渐变得沉默,甚至自闭。
“其实,搬家那天,婷婷来跟我道歉了,还送了我一朵花。白色的,花瓣上还有露水。”病房里林深的声音空荡荡的,听得人心疼,“可我把花扔了。顾倾淮,我不原谅她。我到现在都没原谅她,我从未让她独自去找过爸爸,但她却让我成为了别人口中的怪物。”
旁边钢丝床响了一声,是顾倾淮起身走近,在她身边坐下。她闭着眼,将被子往上拉一些,盖住眼角的泪。
“深深,你不是怪物。”他伸手在她眼角揩了揩,“不对的是他们。”
她眼睑微动,强忍着不哭出来:“搬家之后,爸爸妈妈带我去了好多医院看病。他们也觉得我生病了,我的声音生病了。”
直到后来遇到一位声音学教授,才知道这不是什么病。她只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声音频率为63Hz的人。正常人的声音频率是82~1200Hz,她的声音频率却远远低于最低数值。就像世界上最孤独的那头鲸鱼,在深海里游啊游啊,却永远得不到同伴的回应。
她只能带着这与生俱来的“声音”,在这人世孤独地活下去。
黑夜里,他背影挺得笔直,手掌却在她的头顶轻轻摸了摸:“那头最孤单的鲸鱼已经找到同伴了,深深,你也会的。”
半晌,她低沉的声音传出来:“睡觉吧。”
他笑笑:“好,睡觉。”他重新躺回床上,似乎为了缓解她悲伤的情绪,提起另一个话题:“那天在美术系楼下看到的那幅画,是你在桃泉写生时画的那幅吧?”
林深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当时帮你搬画架时瞟了两眼,记忆深刻。”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记得那时候桃花已经谢了,但是你的画上,桃花开得正好。”
红的花,蓝的江,绿的叶,上方却乌云密布,雷电滚滚,色彩斑驳得刺眼,组合在一起却意外和谐,实在是令人难忘的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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