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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洛歆处理好伤口从医院下来时恭玉已经不在了,她走到他方才待过的路灯下,空气里似乎还有些许未散的尼古丁,地上有烟头,还有一包揉搓成一团的烟盒,白洛歆将烟盒捡起来抚平,那是一包云南茶花烟,白色的简约包装上,写着一行诗: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这天夜里回到住处的白洛歆梦见了恭玉。
自打奶奶去世后,她已经有很多年很多年没有梦见他了。
梦里他一身单衣薄裤,站在深夜大雪纷飞的路灯下,冻得直跳脚,不停往楼上紧闭的窗户张望,那窗户拉了厚厚的窗帘,白洛歆就站在那后面,指尖挑起小小一道缝,深深注视着他。
她看着他的眼神,从神采奕奕变得暗淡无光,她的心脏像被人不断地握紧,疼到连呼吸都是累赘。
后来夜深了,静了,天也更冷了,她在屋内,都能听见狂啸的北风,席卷着这世上最后一点儿温度。
他似乎冻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将自己抱成一团,靠着树干,絮絮叨叨似乎是在说些什么话。
她屏住呼吸,极好的听力下,她听见了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小白,好久不见,你有没有很想我啊。”
“小白,我是恭玉,你有没有忘记我?”
“小白,十八岁生日快乐啊,这是小爷我特意给你弄来的礼物,你、喜不喜欢……”
“小白……你这个白痴,是不是不会写回信啊。”
白洛歆捂着嘴,难受地哭了出来。
再后来,他连声音都没有了,栽倒在雪地里。
她的大脑一顿,转身就要冲出去,可刚打开门,就被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的奶奶给拦了下来。
“他能爱一个人成痴,便能恨一个人成魔,你说,他要是知道裴睦的死因,你、你们、哪一个,还能安生地活下去?”
奶奶用力握着她的手,和她说了很多话,可她只记得这一句,成了她一生的梦魇。
梦里的画面一转,变到了被大火包围的裴家祠堂,他和她靠坐在一起,呼吸渐渐微弱,他说:“他是我哥哥,我很爱、很敬重的哥哥。”
然后,砰咚一声,她跌入深不见底的水里。
浑身都是水压所致的剧痛,迷迷糊糊间,她看见有人破水而入,将她举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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