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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很久都没有其他动静,直到恭玉慢慢抬起头,审判一样对她抛出四个字:“要说什么?”
其实,她想说的也只有那么一句卑微的自白:“对不起啊,没有能早一些对你说实话,是我太害怕了……”
害怕失去他。
害怕他看她的眼神,如同现在这般,比陌生更绝望,比绝望更残忍。
“害怕?”恭玉忽然觉得可笑,“你知道你最让人无法原谅的是什么吗?让他在冰冷的水里泡了四天四夜,而之后,更是心安理得的做个与事无关的路人。”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恨得牙痒痒,“白洛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因为害怕而逃走,及时找了人来救他,或许他……就不会死了。”
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因为害怕而离开那里的,她也有想过找人去水下,可那天就是那么巧,那条本就偏僻的山路上,她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白洛歆哭着摇头,想要解释,可他看她的眼神好冰冷,好似一盆凉水兜头倒下,她在一瞬间明白,一切都太迟了,走到这一步,再多的辩解都成了死不悔改的开脱,只会让他更加厌恶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白洛歆彻底感到了绝望,垂在身侧的手一直一直在握紧,指甲陷入手心,伤口里涌出一片鲜血,她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痛,良久,她才抽泣着说:“对不起,如果死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可有的错,是万死难辞其咎,”他阴郁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眼神毫无温度,脸色却涨成不自然的青紫色,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颤抖,“白洛歆,你不配死,你要活着,你一定得好好活着,我要你的余生都为你造的罪孽痛苦、煎熬、忏悔,直到你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一步步走近她,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然间,他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把扯下他曾亲手替她戴上的木曼陀罗吊坠,用力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白洛歆一下子就怔在了原地,她如临寒窑,看着滚落在地板上的木曼陀罗吊坠,眼前一瞬间出现的是阿富汗白得发灰的天空,飞鸟和残阳,炮火和废墟,裂纹在画面中蔓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无法挽回地坍塌了。
十三岁的时候,他寻花而来,惊艳了她晦暗的世界。
十六岁的时候,他从天而降,打落她手上的锋利碎片。
二十三岁的时候,他踏夜而行,将伤痕累累的她从罪犯手里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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