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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时间再那一刻停止，那么他们，是不是都会比现在好过一些？

而答案，今生今世，她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Chapter 14

流星

有人说，和爱的人在一起，

一分像是一秒。

可爱的人不在身边，

一秒就像是一年。

长命百岁，度日如年。

天荒地老，孤独永驻。

他终究是应了这誓言。

1.

裴老子出院那天，恭玉特地在羲和包了个厢，准备了一桌子的清粥小菜，没有请外人，就只有他们爷孙俩，面对面安静地吃饭。

没吃几口，裴老爷子就放下了筷子，望着面前的碗碟唉声叹气，恭玉从碗里抬起头，打量了两眼，挤对道：“吃了这么多年素终于也觉着没味了吧，要不要让后厨上俩酱肘子开开荤？”

裴老爷子哀愁道：“也就你还有心情吃吃吃，我一想到你大哥的事情，这五脏六腑就跟揪起来一样，哪里吃得下。”

“我说你啊到底也是上过战场的人，生生死死看了那么多，怎么还是不能看开呢？”

“我就是心里过不去啊，裴睦稀里糊涂的死了这么多年后，我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一想到这个就难受，过去每逢忌日我给他烧纸时，心里没少怨他为什么那么不小心，为什么要独自去湖边……是我错怪他了。”裴老爷子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那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您跟自己怄又有什么用呢？”恭玉无奈了，哄小孩儿一样伸长脖子提议道，“要不我打个电话，把那家人叫来，给你出气？反正他们都说了，咱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您也甭客气，我小时候您怎么拿鞭子抽我的，就怎么抽他们，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多好。”

裴老爷子没好气儿地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样儿。”

其实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裴老爷子对这个孙子的性格已摸的七七八八，知道他说这些听起来不正经的话，是为了让他从不开心的事情上转移注意力，也是在安慰他来着。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涌上一片暖流，语气也软了下来：“那天你和他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处理得很好。”

老白和他到底是有情谊在的，当年要不是老白在危难之际拉了他一把，他早就死了，如今出了这种事，他气归气，但真要他当面和老白割袍断义，面子上和心里总归是过不去的。可是现在这些恭玉都替他做了，他的担子顿时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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