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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乐射御书数,是君子必修的“六艺”,大部分男孩在家里都学过基础。就在大家卯足了劲要比拼个高下时,宇文却跑到老师和子远哥哥跟前,说他不能射箭。
老师讶异地说:“为什么不能?”宇文“我”了半天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窦涯走远几丈,从脑后拈了一点发丝,举起来问:“我手里有几根头发?”宇文说:“六根。”窦涯走回来,笑着说:“瞧,你的眼力不是很好吗?不学射箭太可惜了。”
老师毕竟世故,略一想就洞悉内情,吩咐下人去取他幼年时用过的弓,要送给宇文。这下大家可炸锅了,眼里嫉妒得快喷出火来。
宇文嗫嚅着说:“我在家里没地方练习,还是不学了。”
老师摸摸他的头:“不要紧,你每天晚点回家,在我这里练就好了。男孩子怎能不学骑马射箭。”
窦涯也插嘴:“去我那儿也可以,我家的箭场比这里还大呢。”
这下宇文是彻底把同学们都得罪了。
转瞬便进入炎炎夏季,大家把坐垫由棉的换成植物编的——虽然因胡床流行的缘故,椅子日渐兴起,但老师还是喜欢像古人那样席地而坐。王凛的竹垫太新,衣服又薄,皮不够厚,磨了几天屁股都快肿了,其他男孩也不时偷换姿势,苦不堪言。只有宇文纹风不动,端肃如常。
王凛不禁偷问旁边的男孩:“你说他那垫子是不是特别舒服?”
“我正琢磨着他那一张看起来很像兖州有名的蔺草垫呢。”
另一个男孩也把头凑过来:“你猜对了,他爹几个月前去了兖州,肯定带回不少土产。”
其他男孩说说便忘了,王凛却有点心痒,他知道宇文每次都留下来多写几页字,再四处收拾一下,擦擦案桌,才会离开。这天放学时等所有人都走了,宇文还在座位上,他便径直走过去,坐在他跟前。
宇文今天倒不练字了,借了老师的棋盘棋子,对照着书谱放子。因为他小两岁,身形自然瘦小一圈,必须微微抬头才能正视王凛,这令他越发一副理所当然地无辜的样子,难怪同学们都不爱找他玩耍。他身体僵硬起来,眼里满是疑惑和戒备。
咦?他们面对面坐着,好像准备对弈五局、杀个天昏地暗似地,王凛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是要挑战你啦。我觉得你的坐垫很好,想借来试坐一下。”
宇文似乎惊呆了,但马上便起身,把垫子轻轻挪到他身旁,换了别个早就图方便用力甩过来,也不管会不会砸到人。王凛麻利地在坐垫上盘腿坐下,立刻心满意足地长吁一声,然后不倒翁似地左右摇晃,“不愧是兖州名产,又软又凉爽,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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