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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浚之嗫嚅,“两姐妹感情如何也很难查证,只能听阿芝一面之词了吗?”
王凛自责道:“我失算了,最开始试探时应该多问她俩平日的生活。”
两人一时苦无良策,高浚之对自己颇为懊恼,受训不足,经验匮乏,自然会四面触壁,计穷智短,以后宇文再让他背诵什么,绝对不会埋怨了。他开始回想笔记中任何能模糊记起的片段,突然大叫一声,“有办法了!尸体……现在在哪里?”
“你想做什么?”王凛惊诧地问:“检查结束后就由徐寺丞签字,送到城外安葬了,你想再验?他绝对要摆黑脸的。”
“没关系,寺里还有现成的棺材吧?我们跟阿芝说,‘发现了一具怀疑是阿云的尸体’,请她去辨认。”
王凛定住了,这是刑官测试嫌犯的惯常手段之一,世上固然有狠毒冷血,杀人后还敢返回现场,享受刑官窘状的凶手,但绝大多数嫌犯都不敢再次面对死者的惨状,看看阿芝站在棺材前的样子,就能判断许多事实。他欲言又止,“你刚来可能不知道,贺寺丞对这个方法是不太赞同的。”
高浚之不解,“为什么?”
王凛微微苦笑:“她心思细腻柔软,万一嫌犯并不是凶手,强迫一个无辜的人直面血淋淋的至亲的尸体,这种刺激和杀人的刀有何差别?所以一定要慎用。”他叹了一口气,“就算我万不得已地用了,也会被他俩更讨厌的。”
高浚之非常动容,这就是宇文所说的刑官在黑白世界中需保留的几分暖色吧,但他还是忍不住替王凛未能完全摈弃“贺飞萤是女人,所以心肠温柔些”这种刻板印象而惋惜,回想八年前与她的短暂情谊,他觉得这并非出于女人的同情心,而是从智慧推导出的行事之道。这一点宇文明白得多几分,凡事从道义与理智去分析她的做法,所以偷师学艺上更成功。
王凛嘟囔:“这条路先按兵不动,咱们赌一把武侯铺明天日落前能不能抓到秦守。”
“四位军官仍然不审吗,你也在顾忌身份?”
“怎么连你都误解我?”王凛自嘲地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没发现其中一位的家底明显弱于其他三位吗?”他无言许久,似乎苦恼于如何解释个中微妙。
所有表情从高浚之脸上褪去,“我明白了,这两天部分人可能已经联合起来串好口供,推别人顶罪,你害怕一不小心就助纣为虐。”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王凛眼里几乎有怜悯:“终于明白了吗?你脚下这片热闹繁荣的地方,正是咱们的长安京。”
寒云度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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