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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没有回答,只有均匀缓慢的呼吸声。
高浚之决定暂时把审问阿芝的过程按下不提,免得弄坏宇文的心情,况且他的声音也很劳累,就让他带着胜利的喜悦度过这短暂的后半夜吧。
不知为何,两人原本睡眠很浅,这一觉却很沉实,直到天大亮,小季闯进来才吵醒,“你们还睡!嬷嬷都认完嫌犯了,马上要审问呢。”
高浚之连忙洗漱更衣,隐约听到宇文问:“谁下场?”
“当然是王评事,你忘了今天放旬假?徐寺丞不会来的。”不知宇文嘟囔了什么,小季快活地说:“园里没什么人,说不定要咱们帮忙呢。”
高浚之忍俊不禁,这怂恿也太着痕迹了,宇文脸皮薄,只会适得其反。果然,最后一起出门的只有他和小季。
还没到寺狱,便看见皂隶们拖着一个脚软如泥、使劲往后挣扎的男人出来,高浚之一看就明白,故意对在旁监督的王凛问:“这就是凶手吗?现在去认尸吗?”
王凛笑道:“对。”
秦守像砧板上的鱼,挣扎得更凶了:“冤枉啊!我没杀人!没杀人!”
不久他就完全失去力气,坐在地上恐慌地嚎叫:“我什么都说!我不要过去!”
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崩溃,对他并非故意杀人这一点,高浚之多信了几分。
王凛示意皂隶们停手,蹲下身,秦守涕泗横流,哀求道:“大老爷饶命!是那娘们自己绊倒磕在石头上摔死的,我真没杀她。”
“会摔倒难道不是因为你在推打她?”
秦守嘶声叫屈,扒起袖子:“是她打我!看!手上这淤青都还没消!”
“为什么她要打你?”
秦守哭声收敛了些:“她骂我把她妹送到妓院,但明明是她妹自己想去,怎么好意思怪我?”
王凛和高浚之不禁互望一眼,这便和阿芝的话互相印证了。
王凛俊眉怒竖,“没别的了?”
秦守声音又低几分:“她还骂我……克扣了她妹子的钱。”他愤恨咬牙,“那娘们想杀我才对。”
王凛猛地揪起他胸前的衣服,“就算你这些话是真的,她躺在地上,头上流着那么多血,你不但不救人,还怕别人认出尸首,用石头砸烂她的脸!”
秦守眼球凸出,用力尖叫:“我没有!我看到血就想晕了,马上就吓得逃走了!”毁尸是几乎等同于故意杀人的大罪名,他宁愿承担见死不救之名。
一时间王凛和高浚之都想不出如何继续盘问,秦守连忙补道:“你们去问慈远大和尚,那天晚上不到寅时我就躲到庙里了,哪有时间砸什么脸?”
王凛向高浚之解释:“慈远是曲江边慧济寺的僧人。”
高浚之趁机换一个方向,“你们为什么在那片沼泽地见面?”
“不,我没想和她见面,是她跟踪我。”
“所以说你为什么去沼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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