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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浚之苦笑:“不……他们只是问我愿不愿意留在大理寺,如果不愿意,立刻退回原籍。”
窦涯故作讶然:“难道你不愿意?噢……我不该在贺寺丞面前问的。”
从对面投来两道温暖平和的目光,高浚之却如受芒刺,微微抬头,对上贺飞萤的浅浅笑容,她问:“我在这里令你不敢说真心话吗?”
她语气和蔼,恰如其分地透露出一丝关注,看来是真的认不出他了,也难怪,在西域吹了多少年风沙,满脸胡子也快打结了,他已经改头换面,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干净俊逸的年轻人,不,就算他不折腾脸面,她也不会记得一个落魄无名的下榜者。
他喝一口蜜瓜浆润润喉咙,模糊地答:“不是不愿意……”
贺飞萤理解地说:“大理寺一直留不住人,大家长年疲于应付,年关更是多事,其他官署都欢天喜地,只有大理寺愁云惨雾。”
“你病才刚好,何必多想。”杜澄雪劝道。
贺飞萤皱起眉:“就因为病了一场,今年有件事没来得及办。”
“什么事值得这样惦记?”杜澄雪不满地说。
因在座者是贺飞萤较愿意信任的人,所以她直陈道:“我本想请正卿向陛下请求,准许我在每次执行死刑后立刻尸检。现在年关已到,就算真有处刑也得挪到明年秋了。”
尽管众人不是胆小鬼,也被这话震得定住,检查腐烂得不成形的尸体和看着一个人从活生生变成身首异处血流一地,绝不是一回事。死生事大,不管犯人是否恶贯满盈,作此提议的贺飞萤一定会被视为铁石心肠的怪物。
宇文最先理解她的用意:“长安人口日渐膨胀,斗殴凶杀也猛增,所以老师需要多研究新鲜伤口和……尸体。”他在律学多年,习惯了称呼老师,经常忘记改口。
贺飞萤对他微微颔首,然后目光移到男孩身上,他不仅没有吓到,还双目炯炯、兴致勃勃地偷听。
有点意思,贺飞萤笑着问:“小公子喜欢那个兔子?”
男孩来之前桌上便摆了五个小木雕,像木匠铺的窗花样板,不外乎花草瑞兽之类,男孩一来就拿起了兔子,一直没放下。
高浚之乐了:“哪位要造新居吗?如果方位好,每晚月亮映在窗上,凑成一幅白兔望月,真是妙呀。”
男孩眼睛又亮起来。
杜澄雪笑着解释:“是谢司虞要重修东宫,叫我帮忙找木匠,我问了一遍,口碑最好的是这五家,刚好把小件带过来,请你们也看看。”
“若叫我选,也是这玉兔。”高浚之说。
“陈家确实是五家之首,但价格贵一大截,如非特别出色,阿玙未必肯用,还有其他要花大笔银子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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