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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萤轻轻摇头,想起当日入宫觐见,在皇后身后冒出来的丑丑的男孩,曾听说太子的母亲赵贵妃是出名的美人,生出的小孩总不应该丑到那种程度……虽然不可思议,但今晚有一两次,朦朦夜色下,这个聪慧男孩与太子的背影隐隐重叠了……
汲水置新花,
取慰以流芳
晴暖的冬日,大明宫建福门外,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倚在马车上,悠闲自在地擦拭一管竹笛。他鼻梁挺直,眼窝微深,轮廓如削,似有胡人血统。
他如此专注,以致没觉察有个男孩从宫里走了出来。男孩琢白如玉,相貌清秀,令人不自禁地想亲近,男孩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噗地笑了一声,指着上面的树枝说:“嘉川,那只小鸟歪着脑袋在看你呢,果然不愧是闻名全城的风姿呀。”
年轻人是萧太师长孙,名澈,字嘉川,他站直身抬头看,果然有只拳头大的小鸟立在枝头,朝他们啾啾地叫,他忍俊不禁:“殿下,宫墙内外的小鸟都认得你呢,瞧你,把它们喂得这么圆。”
太子扯扯红色外袍说:“瞧你,把你弟弟喂得这么圆,这棉衣套在我身上松松垮垮地。”
萧澈惭愧道:“他又不像你,成天学经史子集之深、经天纬地之宏、琴棋书画之雅,哪能不圆。”
太子惆怅地说:“我还要学股肱心膂之奥呢,大理寺大概要教这个吧。”
“要是我的弟弟们有你一半的敏而好学,我做梦也要笑出来。”萧澈拉他一起上马车,“他们认为以后一定能过上风花雪月的日子,反正有我养着,你说我苦不苦!”
太子笑容凝固了,半晌,喃喃地说:“有兄长真好……”
萧澈暗道不好,说错话了,表面上出于责任感太子很快就从四年前那场大火的打击中振作起来,只有经常在他身边的人才知道那伤口有多深。
两人一时陷入了静默,不知不觉,马车穿过朱雀门,向新大理寺驶去。
约好带路的宇文已在珊瑚灼海楼门外等候多时:“原来他是你家的小孩,难怪了,好奇心和胆子都很大。”
萧澈说:“我三叔家的,名叫小重,重阳的重,刚从洛阳过来,可勤奋了,跟着我到处学习呢。”
太子望望他俩:“你们认识?”
萧澈笑了:“他小时候在我四叔家上私塾。”
太子几乎要跺脚,急急目视以警告,萧澈也顿悟自己说漏了,应该说“咱们四叔”才对。宇文脸上倒没有波澜,一边引路一边问:“老师他好吗?还在翠屏山隐居?”
“好得很!快活得让人嫉妒!不过每次见面总要问起你俩,所以离清心忘我的野人还差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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