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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豫谢过赏酒,浅浅啜了一口,酒味淳淡,很符合太子的年纪和性情,他原本就对太子有敬仰之情,现在见他和萧澈谈笑风生,更增好感。
最后,太子拿出一枚纂刻着“青出于蓝”字样的鱼符,掰开一半授予他:“我不能随便出宫,以后你看见持有另一半的人,就是我的使者了。”
裴子豫珍而重之地收在腰间小皮袋中。
分别时,太子像恭送重臣般站起,笑着说:“下次见面大概就是你们和千牛卫少年队的比赛了,预祝你一鸣惊人。”
大雪直到深夜才渐渐停歇,长安城比往日更早陷入沉睡中,承香殿却仍灯火明亮,微香飘渺。皇后斜倚床上,听完蕖英长长的禀报,哑然良久,眉头紧紧揪起来。
这反应与蕖英预想的完全相反,使她非常悬心:“殿下这次做得不好?”
“不,他做得很好,”因屏退了左右,皇后不再掩饰忧虑之情:“我本以为再过两年才会看到他这样……”她语塞半晌,然后苦笑道:“连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夸奖了。”
蕖英听出她好像哽咽了,愈加担心,“这不好吗?”
“是好事,他办成了一件陛下早几年就想做的事。但是……现在朝廷上下大概都在嘀咕,‘看呐,小狮子露出了他的獠牙’,往后几年定会严加防范、用力对抗的。”
蕖英回想辩论场上许多敬慕的目光,“殿下这回收伏了不少人心。”
皇后微笑:“我想象得到。”
“他身边会渐渐聚集更多支持者的。”
皇后叹息了一声:“羽翼丰满前的几年终究要辛苦,此消彼长不知磨炼多久。最晚明年五月,吏部就会在选官一事上诸多掣肘的。目前不是他崭露锋芒的最好时机,好几位可靠的老臣都在退休界限呢,陛下的状况又……”
一席话说得蕖英心情沉重,“我太笨了,可能漏报了不少重要信息,如果您能尽早觉察,或许能劝阻殿下。”
皇后失笑:“崇谊可是几乎把整个朝廷都瞒住了呀,我哪能例外?”
她把枕头扶正,躺下,蕖英上前按实棉被,把蜡烛吹熄大半,临睡前,皇后的心情似乎微微转好,叮嘱道:“事已至此,追想前情没有益处,往后才是考验呢,你继续盯紧他们。”
蕖英殷殷允诺。退出寝殿后,除外间值守的内侍,所有人都安睡了。蕖英明知心底不安,躺下也只会辗转反侧,便裹上氅蓬走出大殿。
东边高树林立,隐匿其中非常方便。韦白每次约战总在高处,打完两人便在塔顶或树梢聊上几句,所以她最近习惯了这样登高望远,大明宫所在的龙首山能俯瞰全城,景观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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