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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急得眼眶红了:“仅仅因为堂兄更受长辈宠爱就要使出这种诡诈吗?”
晋王的身影彻底凝固了,他一定感受到太子把受父皇宠爱的兄长和受冷落的自己代入到故事里的心情。
过了半晌,太子呜咽着说:“我不想承担那个重任,哥哥不可以和我一起分担吗?”
蕖英揪心地看见晋王轻轻推开了太子,而他的话语比动作更伤人:“我并不是因为想和你当兄弟而生下来的,只是刚好生在这里,成为你的兄长罢了。我不喜欢分担你的重任,所以你别让蕖英辛苦,认真去学吧。”
太子咚地坐倒在地上,轻声抽泣起来,晋王几乎没有犹豫,冷漠地转身离开。
蕖英窒息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力气,立刻追出去拦住晋王:“我只请您劝他读书,没叫您这样伤人!”
晋王微微颤抖的声音似乎证明了他不像他的话一样狠心:“用你希望的方法去劝,他只会撒娇要我陪他玩耍。”
蕖英再也不能自控,淌泪道:“那你就陪他玩耍呀!读一本书换一次骑马,上一节课换一次练剑,为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晋王神色黯然,“我……以后你会明白的,崇谊也会明白的,他一定能成为明君。”
当时蕖英哪会相信,心里只有悲愤的冰凉,就如今天的漫天大雪,但事实是晋王永远看得比她准,回想他最后的眼神,他也同样被自己的话语刺伤。蕖英轻摇树枝,让积雪沙沙落下,以呼唤那不知飘在何处的魂魄:“他一定会成为明君的,晋王殿下。”
翌日,因皇后允诺辩论后让蕖英放假,她得以第一次与韦白白天相约,但在曲江等了半天,除了风雪和游人什么都没见到,初时自然担心,然而仔细一想,别说有锦城公主坐镇的韦宅,连萧澈的家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接近的,与平日调查跟踪的对象相比,原来他们如此遥不可及。
她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才是最该错愕的。
她收拾心情策马回宫,刚到龙首山下,一个跺脚取暖的东宫小内侍一溜烟冲上来,带着哭腔说:“姐姐快去看看殿下——”
蕖英惊问,“什么事让你这么失态?”
“殿下突然烧得厉害,太医连夜来医治也不见好,徐少监不知道该不该报承香殿,请你赶紧去。”
未等他说完,蕖英已催马折向东宫了。
重重大门一路敞开,花园中弥漫着明显的焦虑,而韦白双眉紧皱地等候在寝殿外的景象令她的心愈加悬上半空。
她的黑马非但不减速,反而加力冲刺,至殿门前两丈,一个弧弯把她甩至门前,蕖英头也不回地闯进屋里,韦白伸手一抓,缰绳便落在手中,若平时被萧澈看见,定会夸两人配合无间,黑马神骏无双,但今天谁也没有那个心情。
无暇辨认四周站着什么人,蕖英只看见脸颊通红,双眼紧闭,卷饼一样裹在棉被中的太子。用手背轻触,他的额头烫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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