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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白定住，然后恍然，随即眼里满溢懊恨：“谁看上我了？我并不想显摆给别人看。”

揭晓答案比蕖英想象的困难，“是陵阳县主。”她的声音难掩苦涩。

这桶冰水比韦白想象的还要冷一些：“晋明公主跟皇后提了吗？”

“她和你母亲提了，你母亲也喜欢县主。”

韦白感觉自己像一只掉进陷阱，被绳索捆得动弹不得的山羊，“所以我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了？连我母亲都很难说服，更何况要得罪晋明公主和她驸马的家族。”

婚姻从来不是简单的男女之情，而是两家，甚至两个家族财产和命运的联结契约，拒婚之类的举动很可能导致族仇，他一下便想到关键之处，令蕖英稍觉宽慰，“陵阳县主应该不是第一个提亲的大小姐吧？”她微笑着问。

韦白苦笑：“我一到殿下身边就立刻有两家上门。”他眼神一黯：“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当时随便选一个，反正也逃不掉。”

蕖英沉默片刻：“如果你是村里的阿牛哥，我是住在你隔壁，从小一起长大的阿花，那并没有什么不同。我爹为了儿子有钱娶媳妇，会把我嫁给挑彩礼最多的那家。你或许会听到我被丈夫毒打……”

虽然只是假设，也让韦白非常揪心：“我也像现在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但你不需要像阿牛哥那样担心阿花，现在新来了两个小姑娘，我要学雪早，爱护和引导她们，我也仍然会看着殿下和你。我不是许多人都可以摆布她的阿花。”

韦白眼眶红了：“只要你忘了我，就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蕖英轻轻握握他的手腕：“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忘记你们，成仙也没意思呀。”

韦白原本呜咽着，被这句引得咧了咧嘴：“是皇后把你们调教得这么气象不俗的吗？”

“是的。所以你要相信我会照顾自己，不要惦念往事，既然我们学到了比阿牛阿花更多的本事，就应该把一生过得更广阔，你尽力去辅佐殿下，让朝廷多一个正直之臣吧。”

韦白哪能立刻放下，心底仍然是万般不愿，但被她劝慰一番，已经不似刚听到消息时的五内俱焚，想把古塔一锤击碎了。

他伤心地说：“既然……这是我们可以独处的最后一天，我应该吹曲子给你听，陪你骑马远游，可我只想坐在这里嚎啕大哭。”

蕖英温柔地安抚，“我是专职耳目，你偷偷哭我也听到的。”

高情能似我，

雪梅绽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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