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但什么信值得这么挂心?”
高浚之便把王凛自叔父来京后,动了离家出游的念头的事说了,“节后有一轮官员调动,他一个人在乡下别馆避年,恐怕很容易就做决定呢,他叔父似乎能安排扬州的空缺。”
贺飞萤呆了呆:“我看得出他在大理寺不怎么开心……宇文想写信劝阻吗?”
“不,王评事突然离京,宇文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呢,可现在他们相距不过百里,分别不足十天,就算真决定要走,哪儿就会立刻写信来?”
贺飞萤嘟囔:“年轻时对朋友总是很在意的。远距离传信全靠远游的亲朋七转八转,不预先商量几套预防方法,随时会断了音讯。王评事少年时代过得安稳,便以为天下再大总能见面,宇文总会待在长安,但实际上一切都有变数,一旦分开,就有可能从此失联。”
她突然心情黯郁,似乎感慨不单纯为两位少年所发。高浚之有点心虚,不敢接话。
这时南星吃了几条鱼干,心满意足地跑回来,蹭到他膝上,缩回袋子中。贺飞萤含笑看着它:“果然看这蓬松柔软的毛团心情会变好,我也该养一只。”
晚上,众人在雪地里垒了两个灶,烤肉煎鱼,丰盛惬意。宇文夹起一片薄得透光的全肥腊肉:“老师的职田甚肥沃呀。”
贺飞萤莞尔:“以我的品秩是分不到京郊职田的,除非这块地特别贫瘠或发生过其他官员不能忍受之事。”
“火灾?”
贺飞萤摇头:“我考科举后不久,这里发生了瘟疫。”
高浚之举到半空的酒杯停住了。
贺飞萤微笑着说:“这里紧靠终南山,水源充足,物产丰盛,光采药一项就能保全家饱暖,之前一直是门下侍中杜防的职田。”
那可是二品大员,宇文微微咋舌:“疫情很严重吗?”
“我家医馆进驻时已经三十多个昏迷,后来除了三个病情太重,都救回来了。杜氏家族可能仍然觉得晦气,撒手不要,其他官员也不想接,我就趁虚而入了。这些年再没复发,村里借由医馆卖草药,日子越来越好,不知杜侍中有没有暗里心头滴血。”
宇文嗫嚅:“也许不是瘟疫?在山里很容易误采什么,就中毒了。”
贺飞萤苦笑:“如果人人第一反应都像你一样就好了。通常考上科举以后还要排队等空缺才能授官,我却在疫情平稳后被吏部夸奖,立刻进入大理寺,惹得很多老进士口诛笔伐,当时甚至有传言说我故意在村里下毒,然后假装治病有功,抢先得官。”
宇文目瞪口呆,他对人心丑恶的想象远远落后于现实。
高浚之踌躇片刻:“既然这地方给你不好的回忆,为什么还选?”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