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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能比得上他的记性?一时众书生学者都作声不得。贺飞萤含笑目视高浚之,这才让他平静一些。
这时如果又长久地静默,只会使书院和豆泉一方更显理亏,所以冯琚仓促发言:“讲了这么久,实则你们仍然没能论证他们为何不能上京。”
高浚之朗声答:“如今士林的风气已经沦落至此吗?八九年前的考前辩论可不是这种样子!譬如李忠先生那一届科考,辩题也是民生之艰,和今天豆泉乡的难题相似,当时上台发言的所有举人、学生都提出了可以实施的解决方法,只是效率和效果的差别而已。我记得李忠先生的发言也得好些掌声,但现在你却不想提、也不想听任何具体对策吗?”
李忠一怒,脸便猛然肿大一倍,愈加丑了,“上京乞食连续多年禁行不止,可见这方法虽然凄苦无奈,却对豆泉乡民有用,衣食足方可谈荣辱,你却要求食不果腹的乡民机智懂事,还敢说你没有摆高贵姿态?”
贺飞萤和宇文微微担忧地望了望高浚之,希望他语声柔软些,他的神色却愈加严正:“读书人真有济世安民之心,就该设法让乡亲在其所生所居之地也能劳有所得,安居乐业,而不是无视沿途受影响的民众,慷他人之慨地说‘乞食也是一种活法’。”
这下终南书院和扶龙山庄都彻底无词,豆泉县民也神色沮丧,只有一位还不服输,微弱地辩驳道:“我们也没影响谁。”
贺飞萤说:“衙役全员不得休假,吴婶子碰上村医轮值,为了照顾你们,他们不能与父母亲人团聚,吴婶子更是累病了,不仅这三天没能挣钱,未来十天也要卧床休养,她的三个孩子你们可曾顾念过?”
那人还是嘴硬:“鹿堂村富裕,她肯定不缺救济钱。”
贺飞萤神色一黯,即使看惯人世黑暗,这副心肠也仍然令她齿冷,“鹿堂村的公帐有四分之一用于村童公学,四分之一用于草药制法的研究,四分之一作应急备用金,剩下四分之一才用于救济重病残障者,吴婶子从来不在救济之列,并且她和其他村民一样要分担公共劳作。这么多年,她全靠自己一双手养大三个孩子。”
虽然那人仍想驳嘴,但他旁边的人终于明白再说下去只会更不光彩,伸手拦住了。
最后陈福胜问:“我们怎么争得过衙门的利嘴呢?虞县令直说吧,你要怎么对付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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