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br>
自从确认他是高临泉,有个问题已经在贺飞萤心头盘旋良久,谨慎和疑虑再也挡不住她:“我可否问问,为什么你没有……成家?”
高浚之心底一惊,随即又想所有人都会对他居然没有妻子而惊诧莫名的吧,“我十五岁的时候由叔伯宗亲挑了一家,但那姑娘没能撑到成年。随后乡里传我八字凶险,都不敢上门了。再后来我跑到玉门关参军,二叔远赴岭南道做官,就再没人能管我了。”
没来由地贺飞萤有种强烈的感觉:“那传闻的源头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高浚之调皮一笑:“我老家是小地方,能说媒的对象统共就几个,家底还都比我二叔大,我表面上热闹娶亲,实际上几乎等于入赘,恐怕会失去很多自由呢。二叔也晓得,所以才没怎么逼我。”
贺飞萤好久都没说话,高浚之哈哈道:“你们长安人大概体会更深,结亲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财力地位的一次融合再分配,搞得不好要结仇的。”
贺飞萤心想:我确实体会很深。“但是,”一旦封口解开,风就止不住了,“为什么你不考科举了?”
高浚之的心猛地一跳,她问的不是“为什么你不考科举”,而是“为什么不考了”,好像她知道他以前考过似地,但吏部“高浚之”的档案并没有他考过科举的记录。
难道自己什么时候暴露了?不,到目前为止她对他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呀!
正不安时,身后传来猫叫声,宇文抱着南星走来,一边从它爪子里抢一封信,高浚之连忙上前接过:“它以前不会这样淘气,想家了吗?”
南星使劲挣扎,似要向高浚之扑去,宇文不舍得用力,猫身又滑软,左支右绌根本停不住:“再闹就不带你出门了。”
高浚之见信封写着他的名字,笔迹像是虞靖的,封纸颇为厚实,无法揭开,只好对准边口用力一撕,不料“呼”地随着风声,一大片粉末直喷到脸上,随即扩散成白雾笼罩全身,“别过来!退后!”高浚之噔噔噔地远离他们,鼻腔喉咙一阵干涩,眼角塞满异物,火燎地疼。他听到飞快跑远的脚步声,想是宇文去拿清水,而贺飞萤窈窕的影子正向他走来,她婉转的声音说:“不要紧,是花粉。”
高浚之咚地坐倒,粉末早就在体内溶解、流动,他晕头转向,四肢沉重,脓疮叫嚣着要冒出裸露的脸和脖子,“我对槐花粉过敏。”他听到自己发出软弱的声音。
这时宇文捧了一盆水冲来,顾不上防护流程,用巾子稍稍沾湿给他擦脸,贺飞萤则帮忙擦手,随从们也急急围上来,几声委屈的猫叫淹没在他们的高呼小叫中。
高浚之连忙朝那个方向说:“乖,你刚才想提醒我对不对?”
宇文哽咽了:“对不起,那人自称虞令派来的,我就大意了,我应该嗅出味道的。”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