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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棉纱换掉以后,她停了一瞬,似乎被什么难住,但很快就想到了办法,“出疹子的时候别捂得太紧。”
高临泉怎会听不出弦外之音?她总不能直戳戳地叫他脱掉衣服,于是稍微松开领口,露出胸前一小片,她果然说:“还好,没有脸上严重,你薄薄擦一层就好。”
他接过药盒,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雷厉风行,转眼又把一切都收好,“午后我和柳大夫再来,饭食另有人送。”不过急走两步后,她又回头,目光向这边逡巡,“你待在这里一定很闷吧?”
她神情怅然,但不是提问语气,一时间高临泉不知该如何回答,错过这一瞬,她已走远了。
柳枝千万条,
绾作同心结
此后两天她都来去匆匆,第三天官员到来,更是完全无法抽身。可能因治疗及时,高临泉大致痊愈,只脸上还有些疹子。柳大夫最后来随便瞧了一眼,就说他可以自由走动了。
但这等于宣布他没有任何理由留在鹿堂村了,虽然自己付了饭钱药钱,也还是给村里增加了额外的负担。他心里空空地,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期望贺飞萤特意跑来听他道谢。
不过,她迟早要回长安,日后总能相见。
他把屋里屋外清扫一遍,这才牵马离开。从坡上俯瞰,被困多日的村民三三两两携妻带子出村散心,而进村的方向则没有人。
骑马缓缓走了大半天,他再次留宿龙亭舍馆,晚间吃饭时,客人们都在谈论鹿堂村种种道听途说的惨象,看来瘟疫村的名声是很难洗掉了。众人对疹子难掩芥蒂,不想和他共用一桌,只有一个半醉的家伙提着酒壶过来,嬉笑着说:“你是高临泉吧?”
“我是,我刚治好花粉过敏,不敢喝酒。”他没兴趣问他的名字。
那人却咚地坐下,“我是刘莽,第二十四名,正正排在你后面,同是落榜苦命人。”他发出一串刺耳笑声,指指旁边桌上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不停灌酒的一个瘦子:“他比咱们更惨,二十一名,吴莱吴大才子。”
本次科举取前二十名,他们都能摸到金榜的穗穗了,比其他落榜生失落癫狂些倒也可以理解,不过高临泉入京那么久,从未听过什么吴大才子的盛名。
刘莽说:“花粉过敏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还有心情去山上赏花?那兄弟真要佩服你的胸襟了!”
高临泉的肩膀快被他拍得脱臼,“没去赏花,只是不小心吃了掺槐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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