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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贺飞萤明显想拒绝,但可能看到他的神情而不忍,便慢慢吃了半碗。
高临泉一边收拾一边说:“你别担心,他们这种使不入流手段的人都是外强中干,彼此只有利益感情而已,我既然知道其中两个,只要逐个挑拨离间、诱导恐吓,就能顺藤摸瓜挖出其余人,他们知道阴谋泄露,把柄被人拿住,不敢再轻易出手的。”
“我不想你牵涉得这么深。”她眼里闪过悲哀之情。
一路上高临泉已经把计划翻来覆去地想过,对她的所有反应早有准备,她害怕那群低劣之徒一计不成,改为编排他俩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带面罩,或从背后进攻。”
贺飞萤还想反驳,但苍蝇是人们活在世上驱不走的伴生物,投鼠忌器,哪怕聪慧如她,也是踌躇无计。上报朝廷,最严厉的处罚也不过是六年内不得科举,但三位女进士势必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令朝廷尴尬,令前程蒙尘,重则甚至会被逐出长安。
“我们要做的是完善细节,但今天暂时先放下吧,”气氛太压抑,他微笑了一下:“你不睡就得点蜡烛,村里会看见的。”
贺飞萤确实很疲倦了,便没再反对。
掩门之前,高临泉最后说:“我只希望你睡好,所以你从里头关门。”
他在外头等了一会,屋里传来“啪嗒”一声,那是贺飞萤拉上了门闩。他洗刷了碗筷,带回隔壁的小屋,天色完全黑了,小屋没有窗,门一关便伸手不见五指。他和衣躺了一阵,林间风声并不大,但在这样的夜晚,异常刺耳。
墙的那一边鸦雀无声,倒是自己一直辗转反侧,不过,只要一回想几天以前,她眼里的喜悦神采便像星星一样在黑暗中闪烁,让人忘却尘绊,漂浮于静谧中。星星从不需要人去保护,总会冲破乌云再现光芒。尽管这有点儿令人失落,但他愿意报持这种信仰。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他轻轻爬起,到屋外巡查一周,村里漆黑一片,所有人都睡下了,皎洁月光淡淡洒落整个山谷。
当他回到院内,主屋的门突然开了,贺飞萤很吃了一惊,大概听到小屋没动静,便以为他睡着了。
她有点慌张地擦了擦眼角,高临泉不知道该怎么办,幼年时每当母亲难过,只要坐在旁边让她抱抱、揉揉就能见效,但现在不能如此了。他猛地发现,家族中有好几个对他温柔照顾的堂姐,可自己的目光只投向了广阔的世界,他和其他男性长辈一样,把她们当作了隐形人,所以几乎从来没去学过怎样宽慰女孩。
他就那样笨拙地杵着,直到她裂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我睡不着,难得今年才被大家评判为可以单独出诊,一想到以后……”她哽住了,“我还以为自己内心和男人一样强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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