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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奏效了，尽管有片刻尴尬的安静，宇文还是接上了话，“王评事还在乡下别馆吗？”

“是的，”王珲从袖里拿出一个信封，“他太笨啦，高参军出的谜题，到我临行前才写好答案。”

谜题是子虚乌有，信封里显然装着秘密信息，宇文连忙接过，“我会转交的。”

随后王珲先行一步，宇文不禁看向贺飞萤，她也露出了几分忧虑，如果连王珲都知道他们被人监视，那情况恐怕比预想的严重，但宇文又不能立时揭晓信里写着什么，这时小女仆把几捆药包送来，贺飞萤说明间隔和用量，宇文也只能告辞离开。

杜澄雪和谢玙都向贺飞萤投来疑问的眼神，她轻吁一口气，“你们今天暂时没公务吧？我有些话要说。”

三人来到杜宅，后园一片温柔绿意，春光萌动，预示着一年中最美的时节即将来临，谢杜两位闲适随意地歪坐席上，脸颊漾出休整多日后的润泽，嘴角含笑，仿佛春意也在她们身上轻轻拂过，贺飞萤不得不在这样的时刻交待坏消息，愧疚感更深了。

酝酿半天，竟不知如何开头，尽管她们早已成为非同寻常的朋友，坦然交换过无数私密烦恼，但这一桩并非时过境迁，还得剖开心的最深处——那儿似乎还停留在纯真无邪的少女时期，对“喜欢一个人”的事实有点羞于启齿。

“我……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们。”

两人一个放下酒杯，一个放下绣扇，洗耳恭听地等着，最后，谢玙拉起她的左腕，“这么忸怩的家伙到底是谁呀？”

如果她们的友情浅一些，或许她就不必忍受喉咙的哽咽了，“我可能要连累你们，不能平静地离开朝廷。”

“这不是早就聊过了吗？”杜澄雪说，“等空缺的人乌泱乌泱地，原以为五年就会被挤出来，没想到多撑了三年，就算今年丢官也没啥惊讶的。”

谢玙也点头：“每年春节求签都是大凶，习惯了。人走茶凉，以前办的事情被掘地三尺翻出来找漏洞、追责之类，心里都预备好了。”

“我在吏部卡了多少人的官路，不知道会编排什么罪名呢。”

“不，不仅仅是那样，我以前……有个喜欢的人……”

谢杜两人都惊愕地愣住，果然这事太超出她们既往的印象，半晌以后，杜澄雪先反应过来，“他现在在长安？”

虽然状况特殊，谢玙仍然忍不住噗地轻笑一声：“对不起阿萤，小雪那个敏锐呀！”

气氛这样一歪，贺飞萤倒觉得压力减轻了几分，“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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