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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浚之不禁嘟囔:“殿下只觉得好玩,不知道脑子陀螺一样转多累。”
宇文警告地盯了他一眼,“我们去波心亭等贺寺丞吧。”往常三人一起办案,只要不是太紧急,都在那里讨论案情,既避嫌又能使偷听者无处藏身。
小季摆手道:“她昨天已经收到消息了,说让你们先去,她午后或明天再跟你们会合。”还天真地羡慕了一句:“这就是升任寺丞的好处呐。”
宇文望向高浚之,以为他会心情一松,他却先讶然,再关切,看来渴望见面的想法还是压倒了别的心思。因女官的特殊,往常见面就不容易,更何况现在。“寺正没有别的话了吗?也没有笔录?”宇文问。
得到否定回答后,两人便立刻动身。阿史那一向热情,只要得到风声总会派人穿越两个坊来迎接,就算没预先知晓,只要他俩出现也立刻有小伙计走近,今天两人进入西市好一阵子了,甚至看到了两个熟悉面孔,他们却敏捷地一闪,无影无踪。
高浚之低声嘀咕:“该不会咱们离京期间武侯铺出了什么事?这几天吉平也没来家里玩。”
宇文不禁一笑,或许一大把胡子真的是过于强烈的心理暗示,一旦卸去,他简直像年轻人一样沉不住气。不过,从虞靖、蒋瑰对待他的样子就感觉到了,在信任的人面前他原本是明快直率的。
高浚之还解释,“我不是嘴馋他的酥饼。”
“吉平可是比咱们还忙碌的人,春节有一大堆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他去救火、调停呢。”
聊了一会儿,两京诸市署在西市的驻地“十八鼓楼”已在前方,闹市中马声嘈杂,但两人都听到院子里有些骚动,正想下马,一阵尖呼小叫响起,大门“砰”地撞开,一个上衣染血、头发散乱的男人慌不择路地冲出来,后面几个底层职官踉跄地追着跑:“快!快抓住他!杀人了!杀人了!”
这下可好,普通民众吓得死命躲避,只有高浚之飞身下马,随手一揽,就把那可疑男人翻倒在地,一位小官认出了他们,指着院内哭道:“宇文小郎君快去救命!”
宇文已经从腰带解下药包,向里飞奔。高浚之和众人一起把男人五花大绑,一边问发生何事,不料引起了一通愤怒的控诉,“有人来报案说这家伙长期缺斤少两,黄市史没收他的秤,回来一验,果然差得离谱,昨天按律例扣货抵罚,哪知这疯子揣了一把刀冲进来,要把黄市史砍死!”
高浚之吃了一惊,见男人已经动弹不得,连忙跑进院里。幸好情况没有想象中惨烈,瘫在地上的黄市史肩臂几处刀伤尚不足虑,只有左侧大腿汨汨流血,情状骇人,宇文把绷带全部缠上了,血液从布里渗出来,从他无言的神情可知虽然刀口很深,但没伤及大血管。
不远处的地面,静静躺着那把仿佛还在溅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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