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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卢侍郎努力憋着,但那强忍的样子,让人相信他心里就像个被偷塞了糖的小孩一样乐着呢。
贺飞萤说:“我明白,刑部认为亲自见面、上门通知才算不为零的努力。但按照律法,在道路是珍贵资源的西市,只要占道或不合理停车超过三天就得受罚了,宽限十天、延长五天或寻找车主等等都是执行人的客气和善意,我方认为,如果把这种善意变为受严格审查的义务,执行权威和效率都将大减,西市恐怕就不会像今天一样通畅了。”
众人面面相觑,天气渐热,一些娇嫩的水果快要上市,在西市多滞留一两个时辰,口感得损坏多少呢?
贺飞萤不忘补上一句:“霍拉的口供其实承认了他的车确实在那里停留了十天以上。”即使对律法最不熟悉的官员也明白这时候卢侍郎再渲染“武侯铺欺压良民”就未免生硬了,这个案子的争议实则是公利和私利的权衡。开场前不少人都嫌恶地想贺飞萤三人和头子阿史那交情甚笃,撕破喉咙也会帮朋友粉饰,可这种心情不知何时淡去了,反而渐渐觉得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请大理寺别把两件事混在一起,车主过错不能成为武侯铺执行不当的开脱理由。”卢侍郎仍不让步,但语气比刚才缓和多了,“虽然在律法最前端,许多事需要灵活宽松地应对,但罚没大宗财物的通知还是应该用更合理的办法送达,即使是你也不能证明霍拉见到了布条吧?”
这确实是阿历知的最大弱点,贺飞萤无法反驳。
卢侍郎乘胜追击:“在后来的十天中,武侯铺曾试过别的办法联络车主吗?他们是不是利用了执行规则的弹性而懈怠了呢?”
不少人又觉此话在理,纷纷点头,这时太傅向裁判席其余两位低语数句,然后说道:“我们已经注意到大理寺整理的案例,但你们也要承认,西市人口还在急剧扩张,人的见识也越来越混杂,继续相信留布条就能让大家守法的念头会不会太心存侥幸?数字能说话,但只说明过去,不能保证日后情况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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