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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萤原本眉头紧皱,听了这话不禁一笑:“你还是喜欢直道,受训不足呀!以律法调理人间的秩序就是这么麻烦,要么强刑罚,以雷霆手段换取民众慑服、秩序平稳;要么强预防,以怀柔手段宽待罪犯,换取无人错判。依你看后者对犯人竟然少罚不罚,实在愤懑,但前者,哪怕一万个案子里错罚一例,牺牲一个好人的冤屈来造福大多数人,也于心不安吧?我倒愿意相信其实太傅很为难,所以拿出来激扬众智,看能不能把每一步改得更精细,在两极之间挤出一条公平大道。”
高浚之心服口服,这很不妙,今后想要收敛自己的目光恐怕越来越难了。
贺飞萤沉吟:“你觉不觉得卢侍郎失常?按理说他应该更难对付的。或许这两天咱们该以太傅为对手去准备。”
高浚之笑了:“卢侍郎有点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所以战力下降了。我猜是因为看过你上一次辩论,所以成天提防你的手法,怕自己掉坑,能不束手束脚吗?”
这话太直白了,贺飞萤本该喝止,却发现嘴角弯起,实在做不出严肃的面容。
她心细如发,又对宇文说:“你之前要去清理所查问,我却因为时间紧让你们游说两个掌柜,真是失误了。清理所不必忌讳与霍拉的商业来往,说不定肯作证。”
没什么比查案更能帮助宇文从黯淡情绪中脱离出来的了,他立刻允诺由他负责追查这条线索。
到皇城外,三人正要决定去哪里商量下一步的方向,却见一辆马车和数名仆人停在路边,杜澄雪和谢玙站在树荫下翘首等待。两处一照面,谢杜二位都惊愕地呆住了,在对高浚之剃掉胡子后的模样震惊之外,目光里显然还有别的恍然,贺飞萤心里惴惴,加快脚步地走过去。
两人拉着她的手走远几丈,似要确保无人能偷听。贺飞萤脸上更烫,这么冰雪聪明的两个人,一旦认出所谓的高参军是当年闻名遐迩的科考劲敌,大概也会推算到他俩之间的隐秘关联,会抱怨她预告的竟然是这样的麻烦吗?
但她们交换几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后,却只字不提,谢玙拿出一幅地图:“我们可能知道霍拉的目的了。这片街区预计九月拆除重建,下个月工部将到各家测量面积,以后朝廷要酌情补偿的。旁边两个布庄怕影响生意,已经找到新址,把宅子卖掉了。我们刚去查问过,买家是个波斯人,和霍拉有来往。邻居都觉得很奇怪,那人明明生意失败穷了好多年,哪来的一大笔钱呢?”
贺飞萤不由得怀疑这人只是障眼法,如果那片宅院以后归霍拉,提前用废弃的大货车占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公用地变为私有,就容易理解了。
“怎样?这能帮上忙吗?”杜澄雪问。
贺飞萤心头虽暖,却也不得不实言相告,把刚才的辩论大致讲了,她俩聪颖警敏,立刻明白,“所以即使证明霍拉有过错,也不能推出阿历知无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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