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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浚之定住了,在边境时曾听老兵教导,敌方突然偃旗息鼓时要特别留神。两相对比,在边关的日子显得更简单,至少能高筑城墙抵挡偷袭,在长安,除了站在明处当靶子,他们能做的似乎不多。
“你想到什么吗?”宇文问。
高浚之摇头,“查这个要费很多功夫,可是案子的时间也很紧迫,你想,长安那么大,为什么徐寺丞偏偏在那儿撞上我呢?可能他们就是故布疑阵罢了,我们别上当。”
如此一想却也有道理,两人便暂且把疑心放下,专心钻研起案子来。
然而当他们两天后去中书省,局面似乎急转直下,一直摁而不发的阴暗感觉变成了实体,沿途有无数异样目光盯着他俩,人们指指点点,或轻视或兴奋地小声议论,甚至发出猥琐的笑声,这是最可怕的状况,无论发生了什么,它都已经散播出去,不再是高浚之能控制的东西了。后颈毫毛紧张地竖起,他熟悉这种感觉,几乎要向里飞奔,幸好宇文及时以眼神阻止。
进了殿门,他看见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已在阶前等候,周遭那么多人,却像避开邪气秽物般站得远远地,使她周围突兀地空出一个大圈。她看向这边,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仿佛安慰他们,那些人是因为她气场强大才躲开的。
唯一走入圈里的是前来通知觐见的内侍少监徐常礼,他平日步履稳健,目光低垂,十分波澜不惊的一个人,现在却隐约透出些僵硬。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两人走近前,贺飞萤轻声说:“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这多半是我最后一个案子了。”
她眼睛深处有些许遗憾,但笑容放松,仿佛可以放下多年重担,并没有太多眷恋,只要把最后一事办好,余者皆可不惧。
她四面环顾,中书省大殿是皇城中最高大恢弘的建筑,不禁想,如果我今天止步于此,下一次踏足此地的女子会是谁呢?她会从史书中读到我屹立阶前的短短一瞬么?
她的视线轻轻扫过那些扭捏扎堆、偷瞄她的男人们,暗自哂笑,既然你们坚称女人是蠢钝愚昧、不足论大事的下等人,那为何要在团伙中畏惧我、影子后非议我、论辩时避开我呢?
听小雪说卢侍郎本不想接这活儿,被刑部尚书硬逼着上架的。
高浚之的目光带着温度落到她脸上,风卷起衣袖,仿佛要给他们鼓劲助威,她微笑着说:“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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