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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以掌腹轻抚桌面,光滑清凉的触感传来,令人脑筋清醒。高浚之一定觉察了她的不舍,但她不介意在他面前泄漏这一点。
直到跟随两人向屋外走去时,她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神游物外,高浚之小声说:“殿下起身的时候,好像原本想对你说什么话。”
她对自己的失态微觉惭愧,但在无数敌意目光环伺下,太子不可能真的直言,他是个擅长用眼睛说话的少年。
并不是他们多心,沿途一拨拨人群围拢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绝对是关于她的事情,长达两里的路上,他们成功营造出一种仿佛贺飞萤在戴枷示众的场面,能把不同身份派系,甚至彼此龃龉很深的男人们如此亲密地达成一致,只可能是一个目标,那就是把女人逐出朝廷。
在某处一定发生了什么,贺飞萤心惊,几天来忙于查案,身周没有任何征兆,难道……突破口并不是她?
终于牵马出了皇城门,仿佛压抑牢笼以此为界,被闪亮绿荫下配着一对神骏枣红马的敞篷马车和比赛似地跑来的小津、小徽打破了,不过小徽终究还是让着小津,半途减速,让他独占宇文的怀抱。哥舒家把两人照顾得很好,小津变得红润结实,小徽变得白皙俊秀,衣袍挺拔,完全是画卷里长安少年可爱神气的样子。
“……一起看。”小津拽着宇文的手臂说。
宇文脑子里大概有专供小津的互译辞典,“你哥哥寄信回来了吗?”
小津点点头,小徽补充说:“三封一起送来的,一共十页呢。”
原本三人约好辩论结束后一起喝酒,贺飞萤猜测这或许又是一个信号,“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你们先去看信吧。”
两人与少年数天未见,本就觉得对不住窦涯的托付,只是高浚之有点迟疑,危险正在逼近,下一次能否见面的变数增大了……总之,在互相表白以后,他很难再做到当年那样的潇洒转身了。
贺飞萤轻盈上马:“这天气很适合蹴鞠,你俩陪孩子们玩耍一下,别天天呆坐,筋骨都僵硬了。”
两个少年欢呼着赞同,显然当保姆的一天是逃不掉了,高浚之说:“我光是伺候南星活动量就足够了,倒是你应该找谢杜两位打球才对。”
贺飞萤大笑:“我正有此意。”黑马似乎被孩子们的笑声感染,轻快地奔跑起来。
就该如此,谁想拿她惊疑不定的样子下酒,注定是要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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