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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浚之领悟为何自己被悄悄带到这里了，手心开始冒汗，心脏激动得快要蹦出胸腔，又有几分被人看得透底的困窘。想必贺飞萤也一样，双颊涨得通红，“殿下，真的可以任我挑选吗？”

“是的，只要你能说服他。”

“我……我猜……他会点头的。”

就在高浚之觉得自己恐怕要按捺不住时，太子笑眯眯地朝这边望过来，“高参军，贺寺丞对你似乎有些顾虑呢，你怎么想？”

贺飞萤大吃一惊，高浚之缓步从假山后走出来，两人比太子年长得多，顾盼之间，却不禁羞赧起来，更有种完全被这男孩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太子带着一种“大功告成”的满足神情说：“因为计划紧急，在出发之前，奚正卿要对副手单独进行两个月的密集训练，一天也不能浪费，所以我把高参军直接带过来了，贺寺丞，请你试着说服他吧。有了结果以后，雪早会在外面告诉你第一次任务的细节。”

最后，仿佛要把他们的容貌深深记住似地，他用明亮的眼睛看了他们一会，才带着雪早走出月洞门。

两只飞鸟在空中翩然掠过，安静的花园中只剩下他俩，贺飞萤把用力互握的双手藏在袖子里，不明白紧张感从何而来。高浚之一辈子也没试过这么结巴：“为什么……连殿下也知道……我对你……”

“可能……有些老臣认出你了。”

高浚之仍然疑惑，“他们也联想得太多了吧？”

贺飞萤苦笑了一下，“可能他们觉得那个高临泉怎么肯当女人的下属呢，除非……”

高浚之心想：难怪殿下说现在还不具备女人入仕的环境，连这个国家最正派睿智的人都仅从私情去理解他们的心怀。

羞赧已经从她脸上退却，代以坚定期盼的神情，“你没有立刻答应和我一起去呢。”

她果然目光如炬，许多画面盘踞于高浚之心头，宇文、南星、荔娘、苏里唐，融为一个温馨家庭的大伙们，他可是被大家所依赖的家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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