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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他就发起了高热,太医全部被召到宫里,但每一个出来后都摇头叹息,满目悲怆。
谁都能看得出来,顺章帝没有太多的日子了。
贺汀迷迷瞪瞪地上了车,车帘放下的那一瞬间,眼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他用手挡住眼睛,微微抬起头靠在车厢上,耳边还响着沈源的话:“等我回来。”
泪水从指缝里一点点渗出来,胸口如淤了一口污血一般,堵得透不过气,也哭不出声。
这种无声的哭泣,让他五脏俱焚般,几欲昏厥。
他一边流泪,一边还想着待会回到府里,得立刻带人下到地窖里去。
越是这种时刻越得撑住,不能乱了阵脚。
原世界里,沈润就是在沈源的尸体被运回来后,彻底没了顾忌,才肆无忌惮地将温若风囚禁。
而现在,应该也快了。
他对温若云战死反而没有什么感觉,在温若风的记忆力,温若云还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
可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为了皇位而不择手段的野心家了。
马车停了下来,张全打起帘子,贺汀一下就对上了冯叔的眼睛。
冯叔正站在府门口焦急地等着,见了他们的车赶紧迎了上来。
贺汀下了车,一张脸惨白如纸,冯叔怔了怔,赶紧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贺汀脸色变了变,快步进了府,远远地便看见花厅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也同时看到了他,赶紧起身行礼。
贺汀三步两步上前,紧紧抓住了那人的衣袖:“王甲,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没随你主子出去吗?还是回来了?”
他说着话,眼中的泪便怎么也含不住了,直直地滚出眼眶,顺着尖削的下颌滴到了衣襟上。
可他却像完全没感觉到一般,一双眼只顾紧紧盯着王甲,生怕他飞了一般。
王甲有点惊住了,急忙扶了贺汀坐下,道:“主子让我留在京中,另有要事。”
贺汀的嘴唇颤抖着:“他……他,他的尸体……”
王甲点点头:“主子吩咐我,一旦他的尸体被运回京中,七王爷必定再无顾忌,让我来带世子爷走。”
贺汀的脑子里很乱,一双乌黑的眸子泡在泪水里,清润透亮:“他吩咐,他的尸体……”
他眨了眨眼,眨下一串泪来,心跳的失了序:“他,他没有……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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